柳如晏皱眉:“如今不是开战,而是对方已经进攻我大楚,难道我等要拱手将城池让出去?”
这话说的大臣讪讪:“皇上可派使臣去谈和……”
“蠢货。”
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沈千濯突然骂道。
大臣脸色涨红,他是丞相一派,和沈千濯素来不和,但因为官职低,并不敢正面冲突:“沈大人,注意你的言行!”
沈千濯冷笑,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那位求和的官员,仿佛在看傻子:“樊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樊国质子既然可以忍辱负重数年,又岂是随便几箱金银可以满足;怕是得割城让池才能停下!”
皇上一听,立刻紧张起来:“爱卿的意思是?”
沈千濯拱手作礼:“臣以为,此战必开,不仅要开,还要狠狠挫其锐气,让樊国知道,我大楚并非它一蛮荒小国可以.侵.犯!”
皇上原本准备谈和,他坐久了安稳的皇位,内心深处便恐惧战争,可听到沈千濯的话,又觉得开战才是正确的决策。
不过,皇上依然有忧虑之处:“若此战不能速战速决,恐国库不足以支撑……”
“皇上。”柳如晏站出来,“今年利及百姓的肥料一举,等到秋收正好丰盈大楚的国库,而樊国秋季草原枯黄,战马口粮多少会受影响,且我们还可切断东边经过我国的通商口,阻断樊国购买粮食渠道。若是长久战,那么,此战必赢!”
他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微臣愿意前往北疆,协助威武将军!”
其他主战官员也纷纷跪地:“皇上,出战吧!”
如此,皇上终于被说服了,他露出一个九五至尊应该有的博爱的笑容,亲自将柳如晏扶起来:“柳爱卿快快请起,朕明白你为国为民的心意,不过此事还需再议,时间紧迫,明日便动身回京!”
……
踏着夜色,沈千濯回到院子。
遗风悄无声息跟在身后:“大人,消息已经通知下去。”
皇上的命令明日一早出发,他们这下下属只能执行:“夫人那里,告诉了荷花。”
沈千濯问:“她呢?”
遗风:“夫人已经睡了。”
今天这么早?
月光下,沈千濯挑了挑眉,以往某人不是熬夜点灯看话本,就是拉着丫鬟打吊牌,越到晚上越兴奋,而白日里又会睡到日上三竿。
他从她的门口经过,鼻尖闻到淡淡的花香,也不知道是什么花,闻久了心神有些恍惚。
“明日你先行一步,查一下那几个人。”沈千濯淡淡吩咐。
离开数日,往日盯着他的官员,想必不会白白浪费这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