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清慌忙躲闪开去,嘴里念叨着无事无事。
梧桐有些狐疑不解,但也没再深究。
秦昭清此刻心头有些纷乱。自己和晋仰岳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她自是知道的。但是这到底算什么呢?她一直不敢去细想。
她自己肩上要背负的东西,很多很重。他晋仰岳要背负的,自也不会比她少。他们这样的两个人,注定是不适合在一起的。
她秦昭清要找的,是一个简单、包容、和谐的人家。倒也不一定要多高门显贵,多富甲一方,只希望能和睦美满,白首一生。
而这些,他晋仰岳给不了。
理智告诉秦昭清,自己应该和晋仰岳保持一些距离,因为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太容易失控了。上次在晋府的那一次,许是那春药的原因,那昨晚在山上呢,自己瞧他如此难受,心头掠过的那一阵恐慌与担忧呢,那些又算是什么呢?
秦昭清不觉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她讨厌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她不喜欢自己的心不被掌握的感觉。
“小姐,你真的无事吗?”
梧桐瞧着秦昭清越来越难看的神色,还是忍不住开口。
秦昭清摇了摇头,起身准备回自己的营帐,这时,晋仰岳和老中医一同走了出来。
“小娘子,这位相公的脉,我已经细细把过了!他的身体,健壮得很呐!一点问题都没有!如若你们想早日有后,我便开几副有益于受孕的方子,你们两且慢慢喝着,不出数月,便能有喜啊!”
这老中医一瞧见她,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便朗声开口。
梧桐在一旁听了,惊得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昭清更是羞愤不已,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老中医还只道是秦昭清听到晋仰岳没有病,太高兴太激动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开口道:“小娘子莫太欢喜,你相公这副好身体,以后同你生上个八个十个都不在话下,你有福啊!选了个这么好的夫君,这么好的身体,老朽我好几年都没遇上过了呢!”
秦昭清只觉双膝发软,气血翻涌,头晕目眩,站立不住。
“哎!你……”晋仰岳本还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眼瞧着秦昭清神色突变,这才慌了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她下沉的身子。
那老中医见状不对,也忙走上前来,帮秦昭清把脉。
此刻的她睫毛微颤,脸色苍白,没有生气,晋仰岳在一旁看得心焦。
老中医细细地把着脉,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怪不得你们要来我这瞧病,原来这症结并非出在你身上,而是在这娘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