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兰桦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她眼眶红的吓人,人本来就瘦的皮包骨,眼球更是凸起的厉害。
看上去竟然有几分骇人。
徐丹琼摸了摸保养得当的手背,继续阴阳怪气:“亲家母,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你女儿赖在顾家不走,你这个做母亲的就该提点着点。哦,对了,你知道你现在住的这病房一天要多少钱吗?你不能靠着我们顾家续命啊。顾家是有钱,可也不是扶贫机构啊。”
“你女儿但凡要点脸,也早就和我儿子离婚了,宴城根本就不喜欢她,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赖在顾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你……”
兰桦用仅剩的力气把床头的杯子砸向了徐丹琼。
杯子摔在了徐丹琼的身边,没砸住。
忽然兰桦头一歪,没了动静。
身边的保镖说:“夫人,好像晕过去了。”
徐丹琼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既然晕过去了,就不要占着病房了,把人抬出去吧。”
宋泱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保镖把瘦骨嶙峋的兰桦抬着往外走。
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干什么?把人放下。”
保镖:“少夫人,这是夫人的吩咐。”
宋泱赶紧给顾宴城拨去了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她心急如焚,心里默默祈祷着顾宴城接电话,可惜有的只是无尽的忙音。
保镖并没有停下动作,宋泱不顾形象的摔打着他们,嘶喊着:“你们放开我母亲,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我让的。”
徐丹琼一身正红色旗袍,搭了一件白色披肩,贵妇十足的从病房里出来:“泱泱啊,不是我说你,身为顾家儿媳,怎能如此不注意形象,你的一言一行丢的是我们顾家的脸。老太太去庙里清修几天,正好我来管教管教你。”
她知道,徐丹琼是在给她教训。
宋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跪在地上,几近恳求的说:“妈,你放过我的母亲好不好?她……她的身体很虚弱,她这样是受不住的。”
徐丹琼举着涂了艳红色指甲油的手观赏着:“泱泱,你这是哪里的话,说的好像我欺负了亲家母似的。我之前提醒过你,让你快点和宴城离婚,你偏偏不听我的,那我只好上点手段了。”
说罢,徐丹琼再次挥了挥手,保镖们抬着昏迷不醒的兰桦往外走。
外面正下着大雨。
无论宋泱怎么哀求,徐丹琼的神色都不见半分动容,她就是要给宋泱一个教训。
医院里的人一看这架势,哪里敢帮忙。
眼看着兰桦要被抬出去,宋泱起身发疯般的拦着保镖,她的手指死死的抠着保镖的胳膊,:“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她刚输完血,身体虚的厉害,保镖一个甩纣,宋泱就被甩出去了。
眼看着兰桦即将被抬出去。
“住手!”
外面,车上跳下来一个人。
宋泱顺势看过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认出了来人,走了大半个月的沈寂。
沈寂把地上的宋泱扶起来。
宋泱无助的抓住沈寂的胳膊:“你帮帮我,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