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有应激反应似的坐了起来,顺手开了床头灯。
她眼里的戒备打消了顾宴城的心猿意马,他冷静了些:“我有事和你商量。”
直觉告诉她,他要说的事和今天的事脱不了关系。
他靠在床头,拉过她的手轻柔的抚摸,斟酌了一下开口:“姜莱的母亲在医院大闹,咬定了是你推她下楼。”
“你信了?”
“没有。”顾宴城的声音放的很柔:“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夜色如水,和他的声音一样温柔。
“姜母不依不饶,姜莱的情绪波动也很大,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道个歉,我给了赔偿他们也不收,只要一个道歉,你也知道,姜莱有过自残的经历,我……”
他的声音款款温柔,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的扎进了宋泱的心里。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眼眸里带着不可置信,声音有些哑:“你要我去道歉?”
“就提点东西去医院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顾宴城还想去拉她,被甩开了。
“这不是意思不意思的问题。”宋泱的每个字眼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顾宴城,是她来我家找我的麻烦,她摔下楼梯也是咎由自取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你凭什么叫我去给你小三买单?”
她的手戳着自己的心窝子:“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的情绪很激动,顾宴城想去抱她,宋泱爆发的力气很大,一把推开:“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顾宴城向后踉跄了一下,手扶住出床头稳住身形,他沉了一下气息:“一个巴掌拍不响,姜莱母亲摔下楼的事情你扪心自问,和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刚发过烧,她的嗓子还在发炎,稍微大点声说话,都像是有刀片在嗓子里搅动,宋泱厉声大喊:“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滚啊。”
顾宴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