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激灵得很,见状便装模作样地带着哭腔抹着泪。
“掌教大人啊!您老人家死得好惨啊!
“弟子就是拼了这条贱命也要为您报仇雪恨啊!”
宋彪这话像是定心丸一般,所有人见状才彻底相信,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真的是景云!
典军弟子们瞬间乱作一团。
“啊?景云当真有这个能力?居然真的杀了阴阳教的掌教父子?”
“这么大的事,连殷墨宗门的掌门都亲自来了,阴阳教却只来了个首席大弟子。
“这事要不是真的,阴阳教会拿自己的门派名誉为笑谈胡编乱造吗?”
所有典军弟子们齐齐朝着首座上的掌门景德忠看过去,似乎都在等着景德忠的应对之法。
景德忠端坐在首座上,布满皱纹的双眼闭阖着,似乎在凝眉思虑着对策。
反倒是二长老景宏道此刻突然走上前来,朝着景德忠一拱手,说道:“掌门师兄,景云这次做得也太过分了!
“要是阴阳教掌教父子真是景云所杀,如此狂悖之徒,咱们典军绝不会姑息护短,掌门师兄您说是吧?”
景宏道一边朝景德忠谏言,一边不经意地朝殷墨掌门柳无涯的方向望去,眼神里多了几分阴谋即将得逞的狡黠。
“掌门师兄,老夫可是还听说,殷墨宗门三日之前死伤了不少男女弟子,这件事恐怕与景云也脱不了干系啊!
“掌门师兄,为了我典军宗门的声誉,还望掌门师兄速做决断啊!不可为了景云一人而影响了整个宗门啊!”
柳无涯闻声也开始朝景德忠施压,“就是!
“当着我殷墨宗门和阴阳教的面,景德忠你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护短吗?!”
片刻过后。
景德忠面皮轻微一搐,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些事老朽并未亲眼所见,现在所说,仍旧只是列位的一面之词,老朽实难辨别真假,请恕老朽不能主持公道了。”
摆摆手,景德忠依旧和蔼地说道:“什么时候你殷墨和阴阳教找到了实证,再来闹事也不迟。
“就这样吧,老朽有些乏了,既然我典军的二长老好像与贵宗相熟,不如就让二长老陪同诸位在典军游山玩水吧。”
说罢,景德忠便继续闭上双眼,身旁的三长老景元明和四长老景鸣泉则心领神会,上前搀扶起了景德忠。
柳无涯和宋彪见状,顿时愣住了。
景宏道也傻了眼。
这,这景德忠是在光明正大地护犊子啊!
柳无涯有些急了,语气显得有些急促。
“你,景德忠你……你就不怕你典军宗门声誉有损?
“就为了一个已经注定陨落的少掌门?你怎么什么都不思量啊?!”
宋彪也狂躁地吼着,“老头!你还说没有真凭实据?我们这些人都能作证啊!
“你这是要失信于天下人!你明明是想偏袒你们的少掌门!”
景宏道看着景德忠要甩手离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先前按照他们的计划,只要能当众发难,景德忠碍于宗门的声誉,一定会下令彻查。
可是现在景德忠居然毫不接招,反而正大光明地偏袒景云,如此不按套路,瞬间让景宏道没了底气。
“掌门师兄,这,这怎么可以啊?
“老夫以为还是应当让少掌门出来对质一番,才是我典军大宗的气度啊!”
景德忠闻声冷哼一声,回过身来,留下清冷无比的一句话。
“谁要是不服,大可上前来找老朽亲自讨要说法。
“想动我典军的少掌门,没那么容易!
“尽管放马过来!老朽这一把老骨头还没死呢,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