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涯阴狠的眼神始终盯着校场上的景云。
自己身为殷墨宗门的掌门,尤其是身边还有殷墨的长老和弟子在场,景云一个小辈,居然敢对自己如此出言不敬!
此时的柳玲珑也愈发得意了起来。
忸怩着娇身朝前,柳玲珑朱唇轻启,朝景云嘲讽着说道:“景云你小子挺狂的啊?本姑娘就看看你能狂多久?!”
柳玲珑撩拨着素手,朝一旁的宋彪指了指,介绍道:“这位可是阴阳教的首席大弟子!
“宋公子此番前来,是与我殷墨宗门共商问罪典军之事,宋公子可是全权执掌阴阳教诸务,日后便会是阴阳教新一任掌教!”
景云不慌不忙,只冷笑一声,道:“是么?首席大弟子又如何?掌教和大公子都没了,还蹦跶啥呢?”
柳玲珑嗤笑道:“景云你小子孤陋寡闻,本姑娘不怪你,你可知阴阳教的水镜化清阵?!
“这位宋公子和其师弟便是水镜化清阵当今的执阵之人!你辱我殷墨和阴阳教两大宗门,欺师灭道,罪无可恕!”
柳玲珑一收裙摆,朝着景云趾高气昂,继续道:“今日你如何乞求本姑娘,本姑娘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除非……先前的那些聘礼不必退回,景云你小子再跪在本姑娘裙底磕头谢罪!本姑娘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
景云冷哼一声,不屑道:“哈哈哈哈——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说到底还是想占着聘礼不还咯?
“你们殷墨就这么穷嘛,不是瞧不上本少主么?聘礼就瞧得上了?真是下贱。”
柳玲珑被景云噎得一时语塞,“你……”
“你可不要误会,本姑娘才不在乎你那点聘礼,本姑娘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
“你欺师灭道,目无尊长!那些聘礼就当,就当是罚没的宝钞!”
柳玲珑卖力地解释着,面色涨得绯红,此刻只想狠狠地教训教训景云,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宋公子,你怎么还不动手啊?”柳玲珑见一旁的宋彪半天没有动静,顿时有些着急了。
柳无涯也回头看去,只听闻长老柳元华惊愕不已的一句。
“宋公子,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几人定睛一看,只见宋彪正失魂落魄地浑身颤抖着。
目光不断躲闪着,宋彪眼神空洞,嘴里只结结巴巴地念叨着。
“是他……是他……原来就是他啊……”
柳无涯一头雾水,忙朝宋彪身旁的宋魁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们大师兄这是怎么了?”
宋魁先是不解,刚朝宋彪一看,随即顺着宋彪的目光直向校场上。
见宋彪正有意无意地盯着校场上的景云,宋魁也略是一看。
可瞬间就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怖的回忆似的……
宋魁目瞪口呆,颤颤巍巍道:“天,天爷……不会是他吧……”
“谁啊?”柳无涯有些急不可耐。
柳玲珑也同样望着校场上,一头雾水。
“宋公子,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看到谁了,为何如此害怕啊?”
宋彪充耳不闻,只目不转睛地望着景云。
虽然当时的景云戴着半截兽首的面具,可是景云的身形、气质,以及说话的语气,宋彪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刚才景云突然爆发的那一拳……
拳头上那团熟悉的金色光芒!
“是他,一定是他,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到……”
宋魁更为胆小,此刻正愣愣地望着景云如同鬼魅,脚下一个瘫软,宋魁竟然歪倒在地上。
惊惧无比地望着校场上的景云,宋魁抬手颤抖地指着。
“他,他就是典军的少掌门啊……快……快撤……”
柳无涯看着宋彪和宋魁两人畏惧不前的样子,顿时一阵愤恨,怒道:“宋公子!你们阴阳教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咱们不是都早就说好了吗?!怎么到了典军却临阵退缩啊!”
柳无涯旋即高声朝阴阳教的弟子们说道:“先前咱们已有约定!只要逼迫典军废了景云,再扳倒景德忠,该有的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你们不是有水镜化清阵吗!?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柳无涯毫无顾忌地说罢,周遭的阴阳教弟子却一个个蔫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