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陛下疼爱臣,乃陛下隆恩浩荡,臣铭感五内,从不敢有一刻骄纵忘怀。”
贞隆帝的眉宇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
他的目光深邃而晦涩,仿佛既在凝视谢灼,又似乎透过谢灼,遥望着那个早已化为尘土的往昔故人。
说起来,谢灼的性子与那人天差地别。
那人,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既管市井街巷鸡毛蒜皮的不平事,也在敌寇来犯之际披甲上阵力挽狂澜。
谢灼像是寂静的风,冷漠的冰。
那人则如天边的灼日烈阳,如荒野燎原的火。
一个群芳夺目艳阳天。
一个寂寂柴门抱石眠。
谢灼很不像那人。
偏偏,谢灼的眉眼、中庭肖似那人。
除此之外,更相像的是骨子里的执拗和倔强。
贞隆帝心知,谢灼是个聪明人,定然清楚他发难训斥的缘由。
但凡识趣些,就该顺坡下驴,认错悔改。
而非不屈冷硬的反问他,何错之有!
贞隆帝微敛眉目,既怅惘又复杂的眼神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帝王说一不二君临天下的威严。
“既铭感五内,不敢有一刻骄纵忘怀,就该明白,朕的东西,你不能惦记和觊觎。”
“否则,便是不忠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