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陈亦歌就知道她会否认，也不辩解，只是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我爸很喜欢她，也很喜欢我，他说让将来我和肖薇结婚，这样家里就没有外人了，我也从干儿子变成女婿了，一举两得，你觉得怎样？”
“啥？”余秋敏有些傻眼，张着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明白，只要是陈启生说出口的话，绝对是圣旨一样的。
糟糕了啊！肖薇和小歌是表亲，怎么能结婚呢？就算现在登记的部门同意，可是血缘上他们还是亲人的啊！这有悖人伦啊！
就算余秋敏再自私，再恶毒，也不会有这种想法，那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不行不行不行！”一连串说了三个不行，“现在你们名义上还是一家人，怎么能结婚呢？这大老板也真是的，让儿子和女儿结婚，这这这……”
她越是慌乱，陈亦歌越是有信心，“咱们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呗，亲上加亲，多好的事，我看肖薇也挺漂亮的，我没意见，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先订婚，等毕业结婚。”
“绝对不行！”余秋敏的嗓音都有些变调了，脸色也不好看。
陈亦歌重重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我最后问你一次，余笙是不是陈启生的亲生女儿？你要是回答不是，那我明天就研究订婚的事。”
“你……”余秋敏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是逼我！”
“行了吧，别把罪名都安给别人，你把肖薇送过去的时候，是被逼的吗？”
第681章白忙活了
余秋敏握着拳，闭了闭眼，“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我还没说完呢！你当初跟周子岳举行婚礼，是被逼的吗？余笙在你这抚养，你和你女儿欺负她，是被逼的吗？还有，你当初和姓贺的，我那个未谋面的父亲结婚，是被逼的吗？”
一字字，都像一把刀子，剜着余秋敏的心，鲜血淋漓。儿子说的没错啊，走到今天这个境地，都是她自己愿意的，赌气也好，报复也好，没人逼她。
哪怕当时交换孩子，也是心甘情愿，到头来，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别人，她麻醉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朵纯白的花，她是无辜的。
可是，这个世上，有无辜的人吗？
余秋敏感觉全身无力，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屋里非常安静，过了一会，余秋敏才开口，轻飘飘的说了一个字：“是。”
咣当。
陈亦歌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心安了，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目光炯炯，“我要把这个位子还给余笙，你跟我一起过去，把这件事说清楚，然后，我就认你。”
从表明了身份到现在，陈亦歌一个“妈”字都没有叫过，一是不习惯，另一个是不喜欢，好像他已经熟悉了那个柔弱美丽的余婉音当母亲，一下子换了，反而觉得无所适从。
余秋敏迟疑了一下，“可不可以等几天？肖薇好歹也是你的表姐，你要顾及一下她的感受，她才刚刚过上好日子……”
“别说了！”陈亦歌沉下脸，别看他平时总是温和地面对别人，一旦发了脾气，也是挺吓人的。
“哼，现在我明白了，肖薇和她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了，还有她爸爸，什么都知道吧？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商量的，居然想到这种办法，不觉得缺德吗？午夜梦回，没有做噩梦？”
“小歌！”余秋敏无力地叫了一声，“别说了，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得站在我们这一边啊！余笙如果回去，将来什么都是余笙的，我们什么都得不到啊！你忍心看着我和你姐姐受苦吗？”
“自己找的！你当初如果对余笙好一点，把她当亲女儿来养，就凭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即使认了亲爹，也不会亏待你的。可是你都做了什么？”陈亦歌真生气了，气的直喘，
“我不管将来怎样，现在我只想跟在爸爸身边，帮他分担。你放心，凭我的本事就算是出去打工，也能让你过上安逸的日子，不会受苦的。”
余秋敏知道，这件事完不了，如果是别人知道，还可以收买或者威胁一下，可这个人是小歌啊！
肯定得露馅的，说不定小歌晚上就告诉陈启生了！这不行，万万不可！最起码，也要和妹妹和肖薇通个气，商量一下下步计划。
就这么贸然的让小歌抖落出去，她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不行！
想到这，余秋敏一下子从沙发上滑落，想给陈亦歌行个礼，哪知道头晕目眩，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眼前黑了一下。
“你干什么！”陈亦歌大吃一惊，以为母亲要给自己下跪，急忙跳起来过去搀扶，“你可别这么干，我受不起。”
再怎么不待见，这个人也是把他生下来的人，他还不至于狠心到那种地步。
第682章出大事了
难得看到他着急的样子，余秋敏索性将错就错，拉住陈亦歌的裤子腿就不松手了，“孩子，算我求你了！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你再给我们几天时间，好不好？
你让我告诉你表姐啊，起码也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表姐，你小姨，你不能这样！这件事要是落实了，她们结果还会好吗？”
“这……”陈亦歌眉头紧锁，别看父亲平时温文尔雅，脾气不错，可真的发起火来，也是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