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罗城天这般的情况,也在街道上其他百姓身上发生。
那些因为混乱拥挤,而无法在街道上前进的奴隶,纷纷把苗头转向了街边的普通老百姓。
弱者举刀伸向更弱者。
“夕阳城的人全都该死!”
“就是你们夕阳城的人要买我的命是吧!我让你买!我让你买!我砍死你看伱怎么买!”
“杀杀杀!这是夕阳城的人欠我们的!!”
疯狂!咆哮!怒火!
放出来的奴隶们,这一刻仿佛化作了不安定的暴徒,在后方妖魔追击的压力下,发泄着最原始的恶。
这一刻,甚至后方吃人的妖魔,都仿佛显得微不足道。
甚至有百姓,在被奴隶们控制住后,看到妖魔闯进他的家里,屠杀着这些奴隶的时候,他反而露出解脱般的笑容,任凭妖魔吃掉他的脑袋,变成无头尸体,和周围的妻女尸体,整整齐齐。
疯了,乱了,癫狂了!
在夕阳城那些老爷看来,只是一行数字,只是一句报告的内容,落在夕阳城的百姓上,就宛如一座大山般,能把人活活压死!
更可悲的是,他们并非是死于妖魔之手,而是死于那些奴隶之手!
包香露,藏在米缸里。
大大的米缸,刚好能容纳她娇小的身材。
米缸的盖子是虚掩着的,留有一条缝隙。
通过这条缝隙,她通红的眼睛,亲眼看到了亲生父母,惨死在这些恶徒之手。
通过这些人的对话,她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
原来是奴隶!
她曾听朋友提起过,那些可怜的奴隶,如何被富贵人家的子弟玩弄,过的猪肉不如的生活。
那时的她,心中还涌起了同情心。
但现在,这种情绪,消失了。
她的眼里,只有恨!
她的心中,只有恨!
杀!
杀杀杀杀杀杀!
她要杀光所有奴隶,她要为父母报仇!
但在之前,她得活着!她牢牢记住了那几个奴隶的长相,仿佛要将其摸样,永远印在心中!
可就在这时……
米缸的盖子,被人揭开了……
包香露的心脏,在这一瞬,停顿了半秒,紧接着,即使如炸毛的野猫一般,死死地盯着揭开米缸盖子的男人!
“兄弟们,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还有活口?赶紧杀了过来防守大门,等会妖魔杀进来,我们都得死!”
“别急啊,向来只有夕阳城奴役我们的时候,今個,我要替弟兄们,奴役一次夕阳城的人!女娃,你给我听好了,想活命,就给我跪在地上学狗趴的爬两圈!给我大哥们叫唤两声狗叫声!”
刀,架在了包香露的脖子上,是家里割草用的那把镰刀。
她小时候还当玩具使过,没想到现在成了她催命的工具。
包香露屈辱的听话跪地爬行,却在引得那些奴隶哈哈大笑后,那把夺命的镰刀,再次举起了。
包香露这一刻,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