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岁脑子转了转,轻轻点头。“不了解三哥喜恶,怕惹三哥不高兴。”
“这回倒乖。”周亦行轻笑出声,“但你不是已经深入了解过了么?”
倪穗岁一噎,周亦行把手探进水里,在她皮肤上探索,她痒又不敢动,忍的难受。偏偏男人上头,摸起来没完了。
倪穗岁终于忍不住,“三哥,我痒。”
周亦行理解偏了。
他起身,把一头雾水的女人捞出来随便擦了一把,单手抱起来去了床上。
两天三回,倪穗岁初经人事就被他用到了极致,累到话都说不出来。
明溪的信息还在轰炸,说让她明天无论如何要跟自己见一面,她的好奇心已经要按不住了。
倪穗岁回了个“嗯”,头一歪,睡死过去。
只是倪穗岁到底没能和明溪约成。
上午她被周亦行的司机带着去宿舍拿东西,明溪那会儿外出不在。
下午她被周亦行的司机带到某个高定品牌店,导购听司机说完,拉着她试衣服。
她全程仿佛工具人,一点话语权没有。
再之后,她又被周亦行的司机送到某个酒店门口。
“这是……什么活动?”倪穗岁皱眉。
“周家家宴。”司机介绍道,“一年一次,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周家所有直系亲属都会来,算得上是联络亲情的必要活动。外姓人都是正式结婚了才能参加,先生疼您,还没结婚就带您来了。”
倪穗岁轻轻点头,只觉得讽刺。
联络亲情,这四个字在周家这样的家族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周亦行兄弟三个,一个爹一个妈生的,都未必有多深的感情。
之前周准跟她吐槽,说他三叔和二叔因为家里祖产分配闹得厉害,互相看不顺眼,到现在见了面都不说话。
为了利益明争暗斗,却要搞这种形式主义粉饰太平,真够累的。
司机轻咳,“倪小姐,先生等您进去呢。”
她一抬眼,才发现周亦行就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站着。
司机下车给她拉开车门,倪穗岁的鱼尾长裙拖地,她翘起一条腿把裙摆递到手上,动作优雅利落,她小时候学过芭蕾,学了9年,身段形体都很不错。
周亦行嘴角浮现出不明显的笑意。
男人走过来,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倪穗岁肩上。
好一场“我们很熟”外加“感情很好”的演出。
“迟到了8分钟。”周亦行声音压的低,身体向她倾斜,搂着她腰的手箍得紧,话几乎贴着她耳朵讲。
外面不知道多少记者都在捕捉这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调情。
“裙子不合身要改,所以迟了。”裙子腰身比她的肥,需要调整。工艺又是高定,操作起来非常复杂,最后把版师都给请出来了。
倪穗岁小声辩解,“不怪我。”
“你腰太细,不怪你怪谁?再胖个三五斤最好,不然我都舍不得太用力。”男人的话暧昧又不讲道理,倪穗岁沉默,就这么被他拥着进了大厅。
“倪穗岁!”一声喊穿越人群而来,她一抬眼,身子猛地一僵!
周准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