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假是请出瘾来了。”周亦行话里带着笑,“她叫你去,是料定了我不会不给你批假。”
“所以三哥不给我批吗?”倪穗岁扒着衣帽间的门,“那我回绝她。”
周亦行笑着看她,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蹬鼻子上脸,她还真不是一般气人。
“你们约在什么地方?”周亦行又问。
“美容院,”倪穗岁说,“公司附近,我看导航5公里,大嫂说是她朋友开的。”
“是她自己的。”周亦行没打算瞒着她,周家这些生意,倪穗岁只要不傻,早晚能看出来端倪。容南烟一个家庭主妇,不工作,整日和官太太们喝茶打牌,牌桌上动不动就十万二十万的往里面扔,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周亦知清廉,可她母家有钱,牌桌上自然也没人怀疑她的钱来路不明。
或者即便怀疑了,也不敢说。
但周家人心里去明白,容南烟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她养的职业经理人,茶楼、美容院,会所都在她的名下,这个人能力极强,把这些产业帮她打理的明明白白。
她只要坐享其成拿钱就行,基本不操心。
倪穗岁顿了顿,“大嫂还做生意?”
“她的生意并不少。”周亦行从柜子里翻出倪穗岁的睡衣,亲手帮她脱了现在身上的衬衫裤子,给她换上。
大概是之前在他办公室里倪穗岁折腾得太猛,现在也没力气反抗,任凭男人帮她脱衣服穿衣服,很是乖顺。
“大哥不会被牵连吗?”倪穗岁好奇。
“都是正常做生意,合理纳税,自然不会。”
可会所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太适合做一些不正当交易。只要容南烟想,大说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哪怕上面真有人查,周亦知能挡着。实在挡不住,法人不是她,锅可也甩的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大嫂找我,是要做什么。”倪穗岁换好了衣服,小声嘀咕,“她会因为黎万强迁怒我吗?”
“我又不是她,我哪儿知道?”男人笑着推她出去,根本没当回事。倪穗岁止步回身看他。
“三哥一定知道。”
“她如果迁怒你,告诉我。”周亦行一字一句,让倪穗岁的心一点点安静下来。“我自然替你做主。”
“那是你大嫂。”
“大嫂而已。”周亦行语气淡,倪穗岁有些许疑惑。周亦知的地位如此高,按说容南烟又有娘家支持,更是不俗,可周亦行似乎并不把她们当回事。
“三哥真横。”倪穗岁盯着他的脸,“那我只要把你哄好了,岂不是什么都不用怕?”
“你从来也没怕过。”周亦行目光玩味,轻哼一声转身,“后天我出差去港城,有什么想要的?”
“能带我吗?”倪穗岁眼睛一亮,“我想见我母亲。”
“不行。”他拒绝得干脆,“时间太短,来不及。”
倪穗岁又失落,“那没什么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要。”
周亦行沉默几秒,拉开门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