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特别熟,只是这个老许很能攀关系,仗着和周亦知吃过几次饭,主动套近乎,每次提起周亦行都喊“老三”,弄得外人都以为,他和周家特别熟。
“不算熟。”周亦行低头吻她,并不是很想谈这些,正儿八经的夫妻,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好机会若不好好享受,岂不浪费?
“不提这个,现在是休息时间,不谈工作。”周亦行的手就没老实过。
“可我好奇。”倪穗岁躲开一点,“三哥,我家那块地,除了度假村,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想做什么?”
这语气,仿佛是不管倪穗岁想做什么,都是周亦行一句话的事儿。
她只要敢说,他就敢答应。
倪穗岁舔唇,“我不敢讲。”
“但说无妨。”周亦行着急吃肉,态度比平日里要好,“我又不是外人。”
“三哥。”倪穗岁掀眼皮,眼里几分无辜,“我父亲当年,本来是想给员工们盖宿舍和房子的。如今虽然不能……但我总希望能继承他的遗志,做点对社会有用的东西……”
“度假村没用?一旦运转起来,每年光是给国家上税,都不知道有多少。”周亦行的脑子和她的完全不在同一条线上,格局眼界更不必提,倪穗岁不接话,周亦行哄她,“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倪穗岁声音闷,“我只是想着,如果能的话,不为了盈利赚钱而做,为了真的能帮助到人而做。”
周亦行一顿,对她这个想法还挺刮目相看。
小丫头不声不响的,心思还挺多。
“医院,还是学校?”
“……或许都不是。”倪穗岁低头,“算了,我也没有决策权,随口一说,三哥就当笑话听。”
周亦行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看自己。
倪穗岁本来是后背贴着他的胸口,现下扭得脖子疼。
“你说的哪句话我当笑话听过?”周亦行翻旧账,眼里有翻滚燃烧的火,“杨婉仪的事儿,你对我有误会,我不怪你,因为我有自己的决定,需要时间。但我对你什么样,你心里没数?”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倪穗岁一怔。
她都没这么小心眼,他还计较上了。
杨婉仪的逍遥法外在她心里已经是大过,还不让她记个仇了?
“三哥对我是挺好的,但只是有时候。”倪穗岁推开他的手,“我洗好了,冲一下睡了,好累。”
“岁岁。”周亦行攥住她的手腕,扶着她的腰把人转过来,“你最近为什么总躲着我?”
那么明显的反应,她不是傻,不是没经验,怎么可能一点没察觉?
倪穗岁的心猛地一沉,“我真累了,再说……上次撕裂,我总觉得还没痊愈,你在容我三天,行吗?”
不行。
周亦行脑子比她转得快,轻微撕裂,有一个多星期,怎么也痊愈了。
他手往水里探,倪穗岁“啊”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他攻城略池,输的相当惨烈。
“这不是没事了?”
“三哥……”
倪穗岁真的要哭了。
“就一次,嗯?”
他的一次和一般人的一次可不是一个概念,倪穗岁想起自己在网上查到的“上环两天同房后果”的信息,感受着眼前男人逐渐消失的耐心,心下一横。
“那不要在水里。”
倪穗岁失去了半条命,男人不知疲倦,一次完事儿了,哄着她非要再来一次。
这导致倪穗岁第二天就觉得腹痛难忍,借口检查烧伤伤口,直接打车跑去医院看妇科。
她在周亦行面前掩饰的很好,一到了医院就再也撑不住了,脸色惨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