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有病,专门找个人给自己添堵?”周亦行靠近她,压迫感袭来,倪穗岁无处可躲。男人把她的头发掖到耳后,把她挤在椅子和自己之间。
距离近得几乎相贴。
自然,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贴在一次。
比这过分的时候也有很多。
可从没像现在这样紧迫。倪穗岁觉得呼吸困难,周亦行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男人眼里有薄薄的怒意。
“可我喜欢也没什么用,你一点都没领情。”男人声音很低,贴着她的耳朵吻,后来变成咬。
突然袭来的疼痛感让倪穗岁心里乱成一团,“三哥,你放开我。”
“你并不傻。”周亦行松开她的下巴,抚摸她的脸。“别说你不知道。”
“我不信。”倪穗岁紧张到咽口水,周亦行的叹息很重,气息撩过倪穗岁的脸。近在咫尺。
“那你何必问?”他的头脑,绝不会被倪穗岁牵着走。
女人哑口无言,周亦行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背影落寞的让倪穗岁心疼,本能的心疼。
隔天,倪穗岁联系周亦礼,问他怎么见面。
“你选地方,我随时奉陪。”男人很好说话,“不过我听说,你最近出不来?”
“看来二哥消息灵通。”
“我让周怡去接你。”
“少利用孩子。”倪穗岁道,“周怡已经很无辜了。”
“那你还有别的方法能出来?我的弟弟我比你了解,老三是饿狼,警惕性很高,你不是他对手。”
周亦礼来君悦府了,带着周怡。
周怡是幌子,两个人心知肚明。
她也确实没跟倪穗岁说几句话,打了招呼就去找猫了。
二楼沙发上,周亦礼长腿伸开,要笑不笑地看她。“怎么一脸苦闷?”
“二哥被动过数次家法,被囚禁的滋味,你应该清楚。”
“多少人又不想上班,又想荣华富贵。你现在两样东西都有,别不知足。”周亦礼笑,“怀了?”
“时间太短,不知道。”
“行,我期待这个结果。”男人说完往前探了探身子,“倪穗岁,合作么?我想办法让老三放过你,让你自由活动,至于你自由之后想做什么,我一概不管。”
“那你要什么?”
“地。”周亦礼靠着沙发背,“你家的地,还有我家祖宅的地,我都要。”
“二哥有些贪心了。”倪穗岁摇头,“我家的地在三哥手里,已经准备立项。二哥有多大把握,我能劝得动三哥把地给你?另外二哥,你知道一旦我回复自由之后,意味着什么吗?”
“我如果不知道,就不会来跟你谈了。”
倪穗岁难掩震惊。
周家三个孩子,原来是各有各的打算。
表面上看着都为大哥着想,实则能死道友绝不死贫道,利益要拿,但风险不担。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家风?
“二哥知道我家的事情,和大哥的关系么?”
“自然听说了。”
“你就不怕?”倪穗岁盯着周亦礼的脸,历经了岁月风霜的男人,只要不油腻,就会更有味道。
周亦礼的野心不小,只是没想到,他愿意为了这一份野心,献祭能够保证周家安稳的长兄!
“怕自然是怕。”周亦礼笑得极坏,“但这才有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