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在周家，享受了周家给你提供的名声、财富，就应该为家族做点贡献。”周亦知轻哼，“别忘本，老三。”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周亦行摇头笑着夹了一筷子水煮肉，却不小心溅了一身。
他起身找纸巾，倪穗岁下意识躲，无处可去就到了旁边的西厨。
周亦行哪儿可能看不见她？
男人挑眉，随手关了西厨的灯。
突然袭来的黑暗吓了倪穗岁一跳，刚好常姨上楼，说酒拿来了。
“我不是让岁岁去拿？她人呢？”周亦行问。
“小夫人可能有别的事情。”常姨说道，“我帮您打开？”
“开吧。”周亦行点头，“常姨，大哥胃不算好，做个清淡的菜，快一点。”
“好。”常姨点头，“这就来。”
倪穗岁在黑暗中不说话，却能听出周亦行对大哥的关心。
到底是亲兄弟。
就算明算账，也是血浓于水。
“大哥，我印象里倪家跟你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你当时何必针对倪瑾山？”
“冲突确实没有。但他后来的不配合，难道不能理解为冲突么就？老三，官场和商场不同。我的压力，你是不会明白的。父母年迈，老二和你又没办法独当一面，周家大旗总要有人扛起来。除了家里我还要考虑名声，我牵头的项目却没能谈下来，我的脸面往哪儿放？”
“所以最后，你跟约尔集团说，是倪瑾山企业有问题，所以不能合作？您这一招，真是把锅甩得干干净净。倪瑾山的钢厂到底有没有问题，你心知肚明，骗别人也就算了，自家兄弟，你跟我说这个，没必要。”
“但我总要提防你录音。”周亦知多精明，一语道破。
周亦行叹息一声点头，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