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妈，您这嘴角是怎么了？还有，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怎么瞧你一直在抓啊抓的！”
就在这时，姜府的三夫人冯氏发出了一声疑问。
众人顺着冯氏的目光朝常妈妈看去，就见常妈妈的嘴角红肿得不成样子！
不仅如此，她的手探进了衣袖中，一直在底下做着不雅的小动作。
其实已经有好几位夫人注意到了，他们没好意思讲，私下给姜三夫人递了句话，姜三夫人这才忍不住问出声来。
常妈妈被问得心中一抖，结巴回道：
“老奴应是被小虫咬着了，没什么大事的，老奴不在这里碍贵人们的眼，这就退下了！”
她刚要走，冯氏就蹙眉看向了姜老夫人：
“母亲，常妈妈这可不像是被小虫咬的，要不叫府医瞧一瞧吧，别过了病气儿给旁人！”
冯氏的夫君姜三老爷乃是庶出，在姜府没什么话语权，所以冯氏平时很少开口。
今日这两句几乎毁了姜老夫人的盘算，立即引来了老夫人一记眼刀。
她还不等制止，就有几位夫人低声议论道：
“的确不像小虫咬的，倒像是敏症！”
“老夫人刚刚不是说那驱虫药粉会伤了人的皮肤？这老奴不会是监守自盗吧！”
“呦，这可真说不准，这老奴把东西偷去了，却赖在了三姑娘头上，难怪老夫人会误会三姑娘！”
这些话听得姜老夫人面色青紫，她不是心疼常妈妈，只是这人她用得最顺手，如今没整治了绾丫头，反儿折了常妈妈，怎能不叫她心塞！
她正犹豫该如何处置，姜青月低声开口道：
“祖母，常妈妈是府里老人了，按说不该做出这种事！常妈妈会不会是受人指使才犯了糊涂！？”
常妈妈听了这话，惊讶地朝姜青月看了过去！
这话听上去是为她开脱，可受人指使就是背叛了主子，比手脚不干净严重得多！
且她怎能不知道青月小姐的心思，她是想引导老夫人说是三小姐指使的她！
从前只觉着青月小姐一心孝顺老夫人，一心为了姜家，可丑事轮到自己头上，她才发现众人鄙夷的眼光有多么叫人窒息！
几位夫人们觉着这事越发有意思了，忙道：
“下人小偷小摸的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贴身伺候的人被人收买可就有些严重了！”
“是啊老夫人，您可得好好查一查！”
姜老夫人犹豫地看向姜绾，现在看来，也只能牺牲常妈妈，叫她把罪名扣在姜绾头上了！
可还不待她开口，就听姜绾肃容道：“祖母，的确应该好好查一查，孙女也想知道是谁有能力收买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