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煜珩一袭洁白的衬衫扎进西服裤里，袖口半挽着，露出一节结实的手臂，“黎总监刚才去了什么地方？”
黎含虽然心里发慌，但面上仍然镇定：“我今天加班，刚出来就看见小晚跟她聊了两句。”
片刻后，她抬眼看他，声音发虚：“商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商煜珩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视线挪到桑晚身上，“她说的是真的？”
“嗯。”桑晚不明所以，但确实是这样。
商煜珩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浑身戾气暴涨，“桑晚，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这是桑晚第一次从商煜珩口中听到自己的全名，虽然语气很欠。
“我再问你一遍，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商煜珩语气加重，提高音量。
桑晚浑身颤栗，眼眶开始发酸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商煜珩简直被她蠢笑了，双手叉腰，从胸腔里发出一阵闷笑。
黎含见状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转身的瞬间她长长松了口气。
回到车里，黎含给乔滟发了条消息：【资料暂时没拿到，对方已经发现。】
乔滟很快回复：【你被抓到了？】
黎含：【侥幸逃过一劫。】
公司大厦楼下，桑晚还在和商煜珩僵持不下，她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悄悄抬头观察又被泛着寒意的眸子逼视，她咬着唇瓣重新低了回去：“是出什么事了吗？”
“离她远点。”商煜珩眉眼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为...”桑晚不解，刚要问出心中的疑问时，对面的人只留给她一记决绝的背影。
她小跑着追了上去，“商总，我发誓我刚才所说的话全部属实，黎总监她人其实挺好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商煜珩停下脚步，眸底掠过暗光，“我是老板你是老板？”
“你。”桑晚吃瘪，低低答了一句。
商煜珩不再理她，径自抬脚往公司走，身后的保安也散了。
桑晚还是没太懂他刚才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便利店也不去了，跟着他乘电梯上楼。
电梯里，她主动开口跟他搭话：“商总，黎总监怎...”
商煜珩像是很抵触黎含，在听到有人谈论起她时，眼神又冷了下来，“把嘴闭上。”
桑晚悻悻然闭了嘴，因为黎含无意间跟她透露过父亲的消息，所以在她这里黎含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她理所应当关心一下她的事情，这没毛病。
‘叮-’电梯抵达品牌部所在的楼层，桑晚下了电梯，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坚定：“不管怎么样，希望商总拿证据说话。”
电梯门即将关上，商煜珩伸手挡了下门，抬脚走出电梯：“你是她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