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位先生,您还好吗?”
有工作人员看到这边的情况,急急赶过来,关切道。
“这边出馆左转就有休息室,我现在就找医生过来,为您看看手上的伤。”
“舅舅,你没事……”褚康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凑上前,关心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就在看清舅舅怀中人长相时,生生停住了。
怪不得,怪不得啊!
他舅突然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身形矫健地冲出去了。
他就说他舅怎么会有乐于助人,这样的传统好品德。
原来是为这位啊!
褚康可还记得,在听澜楼里,他舅像个变态痴汉一样,盯着人家看个不停呢。
现在舅舅可长进了,直接得偿所愿,搂人入怀了。
想必这流血的手,都会成为一枚值得舅舅到处炫耀的徽章吧。
褚康一边替舅舅联系私人医生,一边不着边际地乱想着。
周围看热闹聚集过来的人逐渐变多,殷岁也从眼睛险些被刺伤的恐惧中清醒过来。
他拍拍男人还紧紧揽在他腰间的手臂,诚恳道:“谢谢您,可以放开我了。”
男人的手臂在他触碰到的瞬间,像是轻颤了下,肌肉瞬间紧绷,又缓缓放松。
他沉默着放开殷岁,那只还在流血的手,在殷岁转过身前,被他下意识地挡藏在身后。
殷岁回身,就对上了男人垂眸看向他的眼神,晦沉幽深,太多太多复杂难辨的情绪沉淀在其中。
对视的瞬间,就像跌坠进无边无际的大海。
殷岁呼吸一窒,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面前这张英俊端正的面孔,同他现有记忆中的任何一张脸对上号。
可对方叫他小岁,很明显,是认识他的人。
他睫毛微颤,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却还是开口道:“抱歉,我因为一些事,失去了一些记忆。”
“请问您是?”
男人的瞳孔剧烈地颤动了下,他看着殷岁,像是已经凝结成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久久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殷岁不可避免地感到愧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人究竟是有怎样的牵扯,才会让忘记对方这件事,成为如此大的打击。
但他还是选择了继续道歉:“抱歉,您救了我,我却……”
“不要抱歉。”
就在殷岁以为男人不会回他时,他忽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要对我说抱歉……”
男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蓦地顿住,看着殷岁那双让他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的眼睛,认真道。
“褚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