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邵脚步顿住,神情蓦地阴沉下来。
陈院长见他只是停步,并没有回身的意思。
她怕对方不信,赶紧补充道:“是王禀告诉我的,他也是当年欺负过殷岁的人。”
“他说他们这几天都在找殷岁,已经蹲到殷岁的行程了!”
“他们昨天就已经查到,殷岁今天下午会去丰裕街那边,一个雕塑馆看展了!”
“这个时间,你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哈。”出乎陈院长预料的,姜邵听了这话,居然笑出了声。
随后这笑越来越恣意,疯到让陈院长好不容易调理过来的表情,都险些再度崩盘。
“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姜邵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依旧坐在那把老旧红椅上,整个人都透出股陈腐气息的陈院长。
“原来,你也不是只有殷岁一个选择啊。”
陈院长神情疑惑:“什么?”
“呵。”姜邵又笑了一声,下一瞬,这点冷笑也从他面上隐去。
他像是被触怒的野兽,毫不吝惜地展示了自己最有攻击性的姿态。
“老太婆,装疯是无法逃离审判的。”
“你犯的,从你这个年纪算,是足以让你被关到死的重|||罪。”
“还有——”姜邵侧身握住门把手:“忘了说,殷岁现在过的,真的很好。”
“是被亲生父母找到,还有大哥,二姐,三哥,全家人一起把他宠上天,自己还是殷家小少爷,衣食富足,无忧无虑的那种好。”
“至于你,只是一只注定被他遗忘,再不会多看一眼的臭虫罢了。”
姜邵转动门柄,屋门关上的瞬间,杯子摔砸在墙面上的声音很明显。
“啊啊啊啊不可能!”
姜邵没有理会里面的疯叫,快步走向院中,问迎上前的保镖:“车准备好了吗?地址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