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忍回想!
身边人魔意翻涌,混沌天地里风起云涌。
凤元九抬手覆上康玄一的手,在他动手之前,先开了口:“还请晏师叔再别说这般模棱两可的玩笑话。”
晏修远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温润的眼里没有半分伤心,连落寞也无。
凤元九便知晏修远方才那话多半是故意气康玄一的,也不知这是个甚么爱好。
康玄一反手握住凤元九的手,眯眼端量着晏修远,兀然低笑,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妫海宸星亦渡了洞玄之劫。”
晏修远抬眼看着康玄一,眸色变得有些寡淡。
康玄一晃着酒葫芦,悠悠然继续:“就是不知有没有渡劫成功。”
晏修远盯了康玄一一瞬,转着斟满灵茶的茶盏,轻笑:“听闻凤师侄接替秦师兄,成了太清首座,不知秦师兄可知道你对他爱徒居心叵测。”
康玄一哼笑:“不劳晏道兄费心,秦师兄不是谨守门户之见,认定人魔不两立的俗人。”这却是在映射儒门对妖、魔二门的态度。
晏修远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灵茶,说:“却不知道百里上尊以及太清十二长老如何看此事。”
康玄一灌了一口神仙酿:“没错,也不知晏门主对人妖之恋如何看。”
凤元九:“……”
凤元九算是看明白了,这晏修远和康玄一这是坐到一块儿尽情的互相伤害呢!
“晏师叔……”在晏修远继续“出招”之前,凤元九抢先开了口,“您叩阵邀见,可是有要紧之事?”
晏修远与康玄一纯粹是气场不合,坐到一处便免不了一场机锋。
见凤元九问起正事,晏修远便也懒怠与康玄一继续磨牙,放下茶盏,执笔于空中绘制九州地图:“也算不得紧要之事。近来九州之上,故事频频,遇着凤师侄宝船,便想着与凤师侄秉烛详谈,互通一下有无。”
凤元九看着空中九州地貌显形,歉然道:“我下山之后一直在栖凤山盘亘,离了栖凤山以后尚未入过城,怕是没有甚么于晏师叔有用的消息,要让晏师叔失望了。”
晏修远轻笑了一声,笑凤元九实诚。
康玄一捏着凤元九尾指指腹,低笑:“晏道兄怕是知道了些甚么了不得的大事,兴许与你有关,怕你遇上时不明就里,吃了暗亏,这是特意来提醒你了。”
“世间就康道友一个聪明人。”例行嘲了康玄一一句,晏修远一一指着九州地形图上的山川河流,“可知那些都是哪家的道场?”
凤元九坦然:“只知栖凤山。”康玄一低笑,笑凤元九常识空白。
笑完,如愿得了凤元九一记“冰冷凝视”,这才慢条斯理地替凤元九解惑:“栖凤城凤家,十万青山卜家,万顷碧海魏家,黑风岭章家,小青丘姚家,观海书院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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