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澜闻言斜睨狐主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声:“难怪。”
狐主涂冠玉哼笑:“不然呢?若不是涂成陆和凤元九埋下这般祸端,落星湖上,本王何至于被封黎那厮逼得只能以天狐灵隐术来救你?”
提起落星湖上那一战,凤安澜神色并未好看到哪里去:“倒也不必把责任都推给涂成陆和九哥儿,若不是你风流成性,也不至于生出这些祸端来。”
说着,凤安澜凉飕飕地斜睨狐主,不咸不淡地道,“置自己于险地不说,还带累了子嗣。”
“小凤凰此言差矣!殊不知食色性也,男欢女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很是不必叫它背锅。人间君主昏聩,生了祸事才要把祸端推给红颜。”狐主涂冠玉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道,“你我逆天而行,最知因果之事,这万般祸事自有其因果,又与红颜何干?”
凤安澜嗤笑:“狐主的天经地义未免也太多了些。”
说完凤安澜便闭口不言,显见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狐主涂冠玉似是还没说够,折扇一合便去敲凤安澜地肩头。
然而,此时的狐主不过是一个几近透明的虚影罢了,折扇落在凤安澜肩头,便被凤安澜的直角肩给切成了两截。
狐主涂冠玉轻啧一声,晃晃重新凝聚的折扇,转而对凤元九说:“小六中了弑亲血剑,又作死献祭精血,不把自己个儿的命当命。本王虽暂且封印他神魂保住他一命,却要等本王伤势痊愈之后才能施术救他。”
等狐主痊愈?
凤元九面无表情地道:“千年之后,六哥怕是已经成狐狸干儿了。”
狐主涂冠玉莞尔:“无需千年,小六成不了干儿。”
涂冠玉抬手以折扇指着天,含着笑解释,“有因必有果,天道早有定数。他封黎为猎杀本王和小凤凰,将本王之精血融进血魄剑里,不曾伤及小凤凰和本王,却阴差阳错刺伤小六,致使小六那蠢货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向本王献祭精血,倒是叫本王在施展天狐灵隐术之后得着了自身精血。”
涂冠玉轻笑:“这就叫因果循环。”
凤元九扬眉:“狐主的意思是……”
涂冠玉斜睨着凤安澜,指着身畔灵湖曼声道:“本王的意思是,本王有幸得以自身精血显形,若有天狐果相助,再得这境中境之根基为辅,不出百年便可痊愈。”
天狐果!
凤元九看向他家外公凤安澜。
他家外公可是一露面就跟凌霄尊主讹了一颗天狐果!
凤安澜不动声色地瞥了凤元九一眼。
指尖抹过储物袋,随手摸出一个青色玉匣,状若漫不经心地递向狐主,用问天气的口吻问:“可是这个?”
狐主涂冠玉也不伸手去接,只管看着凤安澜笑。
凤安澜会意,屈指弹开玉匣的盖子,微微倾斜玉匣,将玉匣里的东西给狐主涂冠玉看。
狐主涂冠玉霎时便笑出了声:“巧了不是?”
凤安澜风淡云轻地道:“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