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一天一夜没有喝水,但夏青璃并没有接,而是直接问了句:“她在哪?”
夏清溪捉起他的手,将杯子硬塞了过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先喝水再告诉你。
夏青璃无奈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她将杯子拿过来,又倒了满满一杯,推到他面前:“我们后日便要成亲了,自然是不能见面的,当然不能在一起了。你一来便要跟我抢娘子,新娘子要是被你抢走了,我跟谁成亲去?”
“莫要胡闹。”
夏青溪从未见过二哥这幅表情,还有他这一系列举动都前所未有。
原来人淡如菊的二哥,也有为之疯狂的人和事。
她又将桌上的茶杯往他那边推了推:“二哥,她住西院,你……要去找她吗?”
夏青璃盯着茶杯里的茶水,茶叶立在杯底摇曳着正如他此刻的心。
夏青溪见状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你知道的,自从那次我头磕破了,先头的事都记不得了,你给我讲讲你跟二嫂以前的事情吧。”
良久,他长叹一声,将茶饮尽,目光盯着跳动的烛火娓娓道来:“念璃,她本名叫范青竹,父亲范古是当时有名的皇商。一天她父亲带着她来府上拜访……”
时光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温柔的午后,十岁的小青竹跟着爹爹来到枢密使府上,东瞅瞅西望望无限新奇。
待父女俩在厅堂上入座后,光随行的礼物就清点了整整半个时辰。
皇商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珍奇宝物珠宝金银。
范古起身行礼:“久闻夏大人雅名,如今一见当真名不虚传,真真是我大玥铮铮英雄,英姿飒爽。”
“范先生谬誉了,保家卫国,沙场征战是鄙人的本分。”
“夏大人何必过谦,论带兵征战,武略纵横,满朝武将能与夏大人匹敌的又有几人?”
二人一番客套寒暄后,夏公仲问道:“不知范先生今日此来所为何事?”
范古看了一眼在椅子上自顾自摆弄着果盘的小青竹道:“实不相瞒,今日是为小女而来。我与拙荆只有这一女所出,前几日碰见个游方和尚,与小女甚是有缘就为她卜了一卦,说小女及笄之年恐有血光之灾,虽不能完全破解,但有一法或可一试。”
“何法?”
“小女命中属木,需寻得正北方属水之命方可庇佑之。夏大人武魂穹魄一身正气,枢密使府又是上北的位置,您又属水命,还请夏大人救小女一命。若他日用得着我范某的地方,范某定当肝脑涂地。”
“如何做?”
“只需收小女为义女,舍弃范姓随了夏大人姓夏便可。”
这时小青璃正在厅外扶着门往里张望,见有个小姑娘瞪着清澈的大眼睛对着她笑了一下便忍不住多往这边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