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觉得……”小六有些迟疑。
“别可是了!我跟你保证,这次你定能得到卒长赏识。”
虽然小六半信半疑,但整日生火做饭,何时能熬到头?
不如就姑且信一回,赌一把。
二人将马粪背到营地,一路上夏青溪捏着鼻子差点憋死,不得不说这战马的粮草真的是太好了,不然这马粪为何如此臭呢?
夏青溪指挥小六在帐前将马粪倒平略微平整了一下,又在上面铺了一层土。这一举动引来诸多将士的围观,大家都在议论他俩到底要干什么。
铺好土后,夏青溪将豆子搬出来,刚要往土上撒,被噪杂吸引过来的卒长大喊一声:“住手!”
卒长怒目而视,“你在干什么?”
“报告卒长,我在生豆芽。咱们军队里的伙食只有杂米配酱,长此下来,将士们的身体会吃不消。”
“军粮物资都是朝廷统一配发,自开国以来就是如此,也没见什么不妥,反倒是你,竟然在此明目张胆浪费军粮!来人,拉下去,二十军棍!”
“卒长且慢!”夏青溪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上前一步,“卒长,且不论这军粮的配备如何,我且说,若我能用这些豆子为将士们变出蔬菜来,那又如何?”
“等你种出新豆子来,这仗恐怕都打完回京了!”
“三日!若我能为将士们变出蔬菜,你就升小六为伍长!”
“若变不出来,五十军棍!”
“好!我小七在此立下军令状!”
卒长瞪了一眼夏青溪,甩手走了。
小六三魂被吓到了两魄,战战兢兢踱到夏青溪面前:“小七,咱们……咱们能行吗?”
“放心吧!”夏青溪一面将手里的豆子平撒在泥土上一面安慰道。
撒完豆子后,又命小六在上面撒上一层细沙,用手均匀地淋上水。嘱咐他每日淋三次,不可偷懒。
这两日天气都很好,小六淋水也很认真,豆芽长得越有二指高了,明天再过一天,就可以割下来做菜吃了。
夏青溪美美的想着。
可谁知到了晚上,北风突降,气温开始下跌,夏青溪在被子里辗转难眠,万一刚冒头的豆芽被冻坏,挨打事小,恐怕将士们再也吃不到新鲜的蔬菜了。
暗暗下了决心,她抱着被褥悄悄走出了账外,小六偷偷跟在后面,“小七,你不睡觉在干嘛?”
“今夜降温,我怕冻坏了豆芽,你来的正好,快帮我一起盖上。”
二人将被褥仔细盖好,夏青溪打了个寒战。进了帐子后看到床位上空空如也,夏青溪犯了难。
“愣着干嘛?快进来呀!”早已钻进被窝的小六掀开被子招呼道。
“进……进去?”夏青溪还没反应过来。
“废话,不然你想冻死吗?都是爷们儿你害个什么羞!”小六有点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