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感觉夜川怪怪的,时不时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一座冰川突然间就有了温度,令人极其不适应。
“我是说如果。”夜川不依不饶,眉头迅速拧成了川字。
夏青溪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摊了摊手,“若他日你真被人围逼至此,七爷定舍命救之!这是兄弟应该做的!”
虽然夏青溪的语气慵懒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敷衍,但对于夜川而言却无比重视。
“为了不让七爷舍命,我定不会将自己处于如此之境地。”他笑的有点意味深长。
哈?!什么鬼?
夏青溪对着他抛了个大白眼,不知为何,她不敢正视他那张认真的脸。
这种感觉又来了,这几日他怪怪的感觉。
凤城东进来请命:“将军……”
还没等他开口夜川就下达了命令:“动手!”
“末将遵命!”
仿佛这几日来的压抑在此刻终于有了突破口一般,凤城东高声应和着,疾步出了帐子。
夜川望向托着下巴一言不发的夏青溪:“在想什么?”
“我在想仁赞普说的话,几句是真,几句为假。倘若我们夺位,他能帮我们到什么程度?”
“若你真想,我们就自己去夺!”
“你要率玥军进境?”
“有何不可?”
“疯子!”
在夜川看来,她生气起来也是如此的娇俏可爱。
“不如,试他一试。”
此话一出,引得她回头侧目,她扬起小下巴,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对着他俏皮地一笑:“准了!”
……
凤城东派心腹暗中观察这几日在军中起头闹事之人,又细细排查一遍不停鼓动军心,以言语鼓动之人。
层层盘查下来,很快便揪出了几十人。
这些人被反绑着,跪在一处空地上。
夏青溪跟在凤城东身后,过来看他审问。
还不等审问,地上跪着的士兵齐齐喊冤叫屈,皆呼冤枉。
确实,在军中打架斗殴,那不过是不守军纪;鼓动将士们出兵,那顶多算是个热血男儿一心求战而已。
如何算作是军中内鬼呢?
夏青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咧嘴一笑,“冤枉?晋王军向来纪律严明,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聚众斗殴围逼帅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