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又纷纷转而劝说夏青溪了。什么小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呀,什么打是亲骂声爱之类的,更有甚着,竟当场劝说他们赶紧生个娃娃,等有了娃娃,小两口就不会再闹别扭了……
夜川接过琴坐好,身子前倾一脸坏笑:“娘子,请吧。”
“等下再跟你算账……”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在他旁边站好,整个楼内顿时安静下来。
清脆婉转的琴声响起,勾起了许多人心头的往事。妙音如泉,荡涤着人们的心灵。
谁家的公子正年少
谁在窗前咏唱离骚
……
和着清丽柔雅的歌声,仿佛将人们又带到了那个曾经初相遇的时刻,点点清愁萦绕,不知几人又湿了罗帕青衫。
“哇——”更有甚着竟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仁央啊,我好后悔啊,当初不该为了五十头羊娶了贡布家的女儿啊,我现在遭了报应孤苦伶仃一个人,任央啊……”
男子说到伤心处索性坐到地上哀嚎了起来,周围人也湿润了眼眶,见之更是怜悯不已,纷纷上前劝慰。
一曲毕,夜川拉起夏青溪退了下去,她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一眼,他又上前去搂她的腰,正推搡间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月别枝。
“柒星阁右执事拜见阁主大人。”月别枝毫不含糊,毕恭毕敬行礼,与印象中那个高傲的妇人完全判若两人。
此时的夏青溪狠狠拧了一下夜川的胳膊,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理了理衣衫后赶紧将她扶起:“不必多礼。”
月别枝起身道:“属下奉大执事之命前来护送阁主回宫。”
夏青溪一面走一面吩咐:“不必了,你去准备军饷的事情吧,如今三处开战,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的。”
“军饷的事大执事已经吩咐下去了,属下现在的任务是护送阁主回宫。”
夏青溪停住了脚步,嘴角一挑:“这么说,我这个阁主倒显多余了。”
“属下不敢!”
见月别枝又要行礼,夏青溪抢先将她的胳膊拉住,低声说了一句:“月管事,我还是喜欢在水云间做管事的你,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必奉迎任何人,比如……看我不顺眼就不必正眼去看我。”
月别枝脸上的神色刹那凝固住了,就连脚都被定在了地上,看着夏青溪离去,她紧了两步赶紧追了上去。
“属下在玥国的时候不喜欢阁主是因为江……夏觉非喜欢您。”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夏青溪的嘴角一抽,夜川也转过身来看了月别枝一眼。
“他……他是我弟弟!”夏青溪觉得有些好笑,连反驳都显得有些无力。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您不自知而已。如今您也有了心爱之人,既然您对他没有那个心思,若有机会还请明确告知。”这才是月别枝的性格,有一说一,从不藏着掖着。
“我……我疼我弟弟,怎么……怎么就成了……”夏青溪有些哭笑不得。
“月执事说的在理。”夜川也帮着月别枝说话。他一想起在城墙上她越过自己奔过去抱住觉非的情景,心里就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