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那小孩儿本来就是想要……侵害人家,被人家发现制止了,还踹了人家下边儿,还打人,一群人都?看见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
又是这样。
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是杀.人.犯。
真?是恶心这些个?“所有”啊……
“余烬不会?。”她说。
声?音是冷的,眸子也是。
“所里规定,只有犯人对警卫员或者其他犯人,存在攻击性行为?的时候,才能?用电.棍示警,且情况若非十分?危急的时候,第一下将不予通电警示。我问你,攻击性行为?,她有吗。”
方珩平静的发问,音量不大甚至有点小,但却字字诛心。
房间里再次陷入诡异沉默。
“她有吗。”方珩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依旧是语气平淡的重复了一遍。
“那时候情况……”有人受不住这种目光,开了口,却方珩被打断。
“她有吗!”
“主要是我们也不……”
“我、就、问、她有吗!”
方珩猛然欺近两步,直冲到刚刚试图辩解的警卫员身前。她整个?胸腔都?随着声?带微微震动?,嘶哑低沉的声?音撕扯着,远不似以?往人声?。
她盯住那张脸孔,发梢颤动?,黑白分?明的眸中沁了几丝血线。
那人目光颤抖,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嘴唇轻轻动?了动?,但半天都?没挤出一点声?响来。
她们能?说什么?她们无话可说。
给一个?带上镣.铐,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施刑,这叫屠杀。
她们不能?说。她们不敢说。
“呵。”
方珩轻笑?了下,正要说什么,里间的门却突然被人拉开了。
小女孩儿赤着足站在能?映出人的白瓷砖上,她拉开了半条门缝。露出半边身子,和一只眼睛。
她把头发撩上去了。
所有的人都?扭过头去,惊讶的看着站在那儿的那个?小孩儿。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委屈怨愤的痕迹。
但小孩儿谁也没看,她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她说:“方珩,我没事。”
她说:“方珩,我早就习惯了。”
*
在方珩把余烬带走之后,房间里的几人还处于呆滞中。
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