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已经不再恐高了。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无数次的,残酷的训练和?那个人?无情的斥责。那个女人?对她从来都是很不温柔的。会有哪个人?,在知道?小孩儿畏高的时候,带她来一场万米之上的坠落呢?但是那次之后,她不再怕高了,而女人?丢掉了她的外套和?毛衣。
“抱怨命运祈祷奇迹不如继续练习,不如变得有用?。余烬,你得有用?。”
余烬突然笑起来,情绪从眼里流泻,没有手去擦拭,那么就随风坠落。
是的,是的,过往的一切一切,都是有用?的。
她没有一刻如此刻这般心如止水,她走过细窄,攀过尖峭,却如履平地。
然后,她被四只手一把拉住衣服手臂。几乎是从窗台上拖下去的,衣服臃起,几乎露出肚皮。
邓思?影有千言万语,可最后却只一句:“赶紧过去。”
余烬冲她笑了下,抬步向着病床边走去,可一走才意识到腿上没半点力气,竟然就那么直接趴了下去。
“余烬!”
楚光惊的尖叫,等到邓思?影再想要捂住她嘴巴的时候已经为时以晚。门?外传来脚步声,原本就疑惑她俩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还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平叔已经向着门?口走了过来。
然而,谁也不知道?,就在几人?身后不远处的病床上,女人?细白的指节微微动了动。
“你……”平叔眼睛圆瞪,保养的较好的脸上也显现出夸张的皱褶:“你……你……你怎么会……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但短暂的自?我怀疑和?怪力乱神之后,平叔注意到了还开敞的窗户,愣了片刻面上也露出惊疑来。但他年岁在这,比邓思?影多少?还能沉住些气,表情阴郁下来。
余烬撑着身子,松散的坐着,事已至此,她倒也并不多怨楚光,甚至一点也没有被捉了现成的尴尬和?慌乱。她就那么松垮垮的坐在地上,冲着男人?一扯嘴角:
“又?没让你坏了规矩。”
从唇角到眉梢,从神色到语气,全像是贴上了一个人?的影子。
“你!你给我滚出去!”男人?这下也有点儿急了,他冲进来就要拉扯余烬,可一旁却传来极轻极轻的一声:
“叔……你……别……”
男人?愣住了,楚光和?邓思?影也愣住了,只有余烬像是触电似的,她跌爬着抢到床边,视线粘住女人?的脸,像是炽烈又?柔软的吻:
“方珩……”
余烬一叫出她名字,声音就有点儿哽咽了。她身子哆嗦着,手指用?力的扣住病床下带着螺纹的抓手,像是要把它印进掌心里去。
方珩眼皮落了下去,想要抬一抬手,却也没有力气,就连嘴角的笑都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怎、怎么啦……烬烬……又?……又?闯祸啦……”
顿了顿,女人?抿了下有些干裂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