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至锦添油加醋:“还能怎么回事?就是听到你们出事,檀五小姐很着急,非得骑马赶回来,然后吧,刚好骑了县主的马,据说很温顺听话,结果是匹烈马,刚骑上就冲了出去……”
裴融听完过程,面无表情地起了身:“多谢,厨房马上送饭过来,吃了早些歇息罢。”
“我还以为你会陪我们喝酒呢。”檀至锦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只下意识地有些担心他会把气出到檀悠悠身上,便想拉着他喝酒打探打探。
毕竟男人都很在意这种事,还有一种男人,明明是坏人瞄上了女方,偏要把罪过怪到女方身上,责怪女方不检点,苍蝇不叮无缝蛋之类的。
“喝酒之事来日方长,这两日事多,不但我不喝,你们也别喝。”裴融谢绝之后,快步去寻檀悠悠,要也陪自己老婆一起喝啊,对着两个臭男人有什么意思!
“哦……”檀至锦摸摸鼻子,乖乖听话。等到裴融走了,才又问冯宝山:“凭什么啊?我才是大的!为什么我要听他的?”
而且还这么心甘情愿!
冯宝山憨憨地抓抓发顶,说道:“我不知道呢,檀兄,毕竟我这高个子壮实身子都是白长的。”
“……”檀至锦沉默地盯着冯宝山看了会儿,说道:“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句玩笑话记到现在,小气!你记住,你也是大的!不能总是听裴向光的,得让他听我们的!”
冯宝山低下头,脚尖在地上划圈圈:“檀兄,你是最大的,我都听你的,你领头,我跟上就是了。”
“你个泥鳅,滑不留手!”檀至锦彻底绝了利用冯宝山搞事的心,三两口扒完饭,洗洗倒头就睡。
冯宝山跟着蹭上来,被他一脚踹下去:“去去去,另有客房,别和我挤,你这大高个儿,一个人要睡一大半床,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冯宝山抱着外衫,乖乖站在床前,羞答答地问
:“为何家里的信迟迟不来啊?你觉着令尊令堂会拒绝我吗?”
“我怎么知道长辈的事呢?”檀至锦困得要死。
冯宝山就放下衣衫,非得往他身边挤:“那我还是和檀兄挤一挤吧。不好意思啊,我脚臭,汗多,还会打酣磨牙,声音很大,你别怕,忍忍就好。”
“停!”檀至锦大喊一声,坐起身来,严肃地道:“我会帮你说好话的,真的!你去其他地方睡!我不要和你挤!”
冯宝山纹丝不动:“我怕檀兄太累,明早起来就忘记这事儿了。要不,你写封信回去催催?”
半夜三更写什么信!檀至锦心里是拒绝的,但见冯宝山又挤过来,被逼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起身唤人研墨铺纸,狠狠夸了冯宝山一通。
冯宝山满意了,接过信纸吹干,珍惜地装入信封之中,乐呵呵另寻客房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