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急了:小甜,怎么了?
杨诗甜抿着红唇,依旧不肯理睬,继续四爪乱蹬,像是踩着脚踏板似地,身体往后弹。
小甜,你说话好不好?
杨诗甜猛地睁眼:不好!
她说着捂住眼睛:不好不好,不要泥抱,泥奏凯!
许燃只得慢慢松开,杨诗甜立刻将她当做踏板,嗖地一下弹到了床的最里面,然后翻身背对着她,身体拼命蜷缩,越团越小,最后团成了一只球。
许燃默了默,不放心地挪过去,从后背轻轻贴上她,马上被杨诗甜伸手来推。
泥奏凯,泥奏凯,不要你挨着我!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昨晚,她还记得她颤抖的娇躯,朦胧的泪眼,破碎的泪光里清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像朵风雨中的娇花,楚楚动人。许燃有些发怔,放软声音在背后低问:小甜,你怎么了,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杨诗甜缩成一团不肯理睬,许燃试探地撑身去偷看她,这才发现她一直捂着脸,她只好伸手去拉她的手掌。
杨诗甜不吱声,默默和她较劲,许燃又不敢弄疼她,好一会儿才扯开她手掌。
立刻对上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幽怨的眼神,望着她。
许燃心口发颤:小甜,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她被她这样的眼神给伤到,暗忖是不是自己昨晚表现不好?
忽然就难受起来,试探地问道:小甜,我有话对你
不听不听不听!杨诗甜打断她。
许燃更加受伤:昨晚我
她又被杨诗甜打断:你欺负人家!话音刚落,她眼睛就湿润了,两个眼窝涌满了泪水,像是泪泡一样,泪水在里面滚动,转圈,随时都要决堤!
许燃心惊胆颤:小甜?她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去抱住她,杨诗甜在她怀里捶她,小拳头砸在肩头,开始两下还有点疼,后面就越来越轻,最后小拳头松开,忽然抱住她脖子咬了一口,声音呜呜咽咽:你个坏蛋!你欺负人家!
许燃的心都被她哭碎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搂着,杨诗甜抵住她肩头,抽抽噎噎。
温热的泪水蹭了一颈窝。
许燃咬牙,忽然捧住她的脸,去吻她的眼窝。
杨诗甜抖了一下,双手抵住她肩头不要她靠近,许燃手长臂长,将她完全包裹在怀里,继续吮吻着她的泪水,她感觉每吻一下,她抵住自己肩头的力量就弱一分,当即受到鼓舞,吻的越来越投入,她能感觉到她薄薄的眼皮下面,眼珠在轻轻转动,还有睫毛也在发颤,轻拂过自己的嘴唇,像是春日的和风。
许燃胸腔涌满温柔,将她满眼窝的泪水一点点吮干。
她渐吻的动情,自眼窝往下,一点点吮她脸颊上的泪痕,直至来到她唇角,杨诗甜也觉察不对,抵住她肩头的双手再度发力:不要你亲
她拒绝的话淹没在许燃的吻中,她吮住她的嘴唇,尝到上面湿润的泪,微微发涩,她吮入口中,和着她的唇瓣,一起用心品尝。
杨诗甜在她的吻下浑身发颤,眼饧骨酥,双手缓缓垂下来,没了任何抵抗。
许燃大受鼓舞,越发忘情,也不知流连了多久,她情难自已地去扯她睡裙的细带,杨诗甜感觉肌肤一凉,顿时惊醒。
她漏出一串细碎的吟哼唔嗯用力推开许燃。
两人分离,四目相对,许燃恋恋不舍,杨诗甜迷迷糊糊,慢慢回神。
许燃忍不住又朝她靠近,杨诗甜猛地抓起一个枕头对着她:不许过来!
许燃有点发愣,才亲过,怎么现在又不肯要她碰了?
她左思右想,觉得杨诗甜可能是有起床气,软声:好,我不过去,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起来去做早餐。
杨诗甜看见她眼神温柔凝视自己,唇角带笑,完全不像记忆中那个冷若冰霜的大美人姐姐,她眼神刹那慌乱,倏地缩头,藏到枕头后面,不敢看她。
许燃越发笃定她肯定是有起床气,走去衣帽间穿戴。
杨诗甜这才偷偷从抱着的枕头后冒头,偷偷看着衣帽间敞开的门。
衣帽间进门就是穿衣镜,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镜子一角,许燃扯下睡衣肩带,轻轻抖身,睡衣滑溜溜地掉了下来,她弯腰去拾,镜中恰好映出她纤长匀称的手臂,冷白的肌肤细腻光滑,修长的手指色泽如玉石,捏住薄薄的睡衣往上提起,乌黑如瀑的秀发倏地垂下,顺着她白腻的手臂散碎滑落,影影绰绰的发丝间隐现玲珑雪团和樱红一点充斥眼球,杨诗甜倏地举起枕头捂住脸,片刻后又丢下枕头,嗖地一下钻进了被子里。
等到许燃穿戴好出来,看见被子鼓起一个大包。
她忍不住笑了,轻声:小甜,我去做早餐,你十分钟后记得起床。
轻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大包拱啊拱,裂开一条缝隙,杨诗甜从里面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左看右看,这才松了口气,慢慢露出整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