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个字发出来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了,她那颗悬着的心一寸寸回落,落到了实处,一种踏实的感觉,悄然在心头弥漫。
下一秒,她的脸颊被许燃捧住,眼神和她对上。
小糖,你和我说过,不许说嗯的。
杨诗甜脸色骤红,想要躲,可被她捧着脸,竟然躲不掉,被迫和她对视着:人家那次是说,你不许说嗯。
许燃依旧固执地捧着她的脸庞,语气特别认真:你也不许说嗯。
她有些羞恼,娇嗔地回道:凭什么呀?
可是声音很低,一点也不像是着恼,反而像是撒娇,许燃弯着唇角,温热的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因为,我们是一对,我们的事不分彼此。
所以。她唇角更弯了些,绝美的脸上带出一抹徐徐展开的柔情,我以后不会对你说嗯,你也不许对我说嗯。
杨诗甜被她目光紧紧逮着,脸又被捧着不放,感觉自己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得服软地道:好吧。
许燃趁机道:那小糖做我一辈子的许太太,好吗?
她目光大不同于往日,深邃中有股灼人的温度,无声无息地燃了起来,从她的眼睛里一直烧到了她身上。
杨诗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她的目光下开始升温,四肢百骸都被这股温度燎烤,浑身像是在发烧,被烧的晕晕乎乎,飘飘荡荡,一个好字在喉咙眼里打转,可是却迟迟地,不想马上说出来,也不是真的不想说,就是有一丝丝不甘心,不想这么快、这么轻易就答应她。
许燃有些急了,张臂箍住她后背,将人拢在怀里:小糖,做我一辈子的许太太,好吗?
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她变得无赖了,竟然又将刚才的话重复问了一遍。
杨诗甜被她抱的很紧,两个人距离突然拉近,她能听见她的呼吸,能嗅闻到她口齿间清淡的酒味,她马上变得慌张起来,口里失措地道:我刚才不都已经答应了嘛。
她尝试偏开脸,谁知许燃马上压着她后背,她一下子趴在了她胸口上,嘴唇差点和她亲上。
你松开。她红着脸,有些羞恼。
不松,你不答应,我就一直抱着你。许燃不止不松,还凑近了些。
那张惊艳绝伦的脸,骤然放大在视线,一股惊心动魄的美,霍然浓烈,她被慑的七荤八素,迷迷荡荡,感觉自己随时随地要缴械投降。
她爱她的美,爱她的模样,爱她每一寸都长在自己心上,也爱她的自律,爱她的冷淡,爱她的疏离,爱她深邃沉默的眼神,爱她雪白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