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否决便是默认。
洽奇暴躁地咂舌,野性危险的眸子死盯萨缪尔,“哈,我居然真的让你捡了个漏。”
“如果你说的是你那不仅危及修郁,还误伤了我的卑劣的手段。”萨缪尔冷肃着脸,言语间却锋芒尽显,“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提。”
背脊锋利如刃,他朝洽奇逼近了步。
眉眼冰冷,“在我还没将矛头对准你,还没开始调查那件事前,你最好先了解一下,同僚相残在军部的罪状。”
“……”这只军雌竟敢和他叫板。
洽奇脸色青黑,可站在军部的地盘,正如萨缪尔所言,他的职务随时可以将他扣押,进行调查。
他调转了矛头,看向站在萨缪尔身旁的修郁,“修郁,你可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故意将合作说成暧日未含糊的约定。
勾唇幽幽笑道,“你总该想知道这段时间我做了什么,又收获了什么吧?”
修郁深了眸,听洽奇的语气,似乎是在科学院发现了什么。
洽奇找回了熟稔的态度,“叙叙旧吧。”
他知道以修郁的性格,那理性冷淡的大脑,在身旁的雌虫与利益面前,先一步抉择的定然是后者。
修郁可不是只为了情爱舍弃大局的雄虫。
果不其然,修郁垂了眸对萨缪尔道,“你先回飞艇,我等会再过来。”
萨缪尔没有去看洽奇嘲弄的神色,蜷缩了指尖,在微不可察的落寞划过眼底后,冷然转身先一步离开军部。
直到军雌的背影消失,修郁才收回了视线。他与洽奇找到了偏僻处,交换彼此的信息。
洽奇声音晦涩,“多芬那老杂虫似乎在研究一项新的实验……”
关于如何互换能量。
半个小时后修郁和洽奇分开,走出军部,走到萨缪尔乘坐的飞艇处。
萨缪尔并没有侧头,除却微抿的唇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飞艇开启了自动寻路,两虫一前一后坐着,一路上寂静无声。
直到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飞艇停落在一栋独立的别墅面前。修郁打开舱门,“到了。”
对于同居住所的喜悦早已消失不见,萨缪尔望着修郁的背影,越发觉得心脏颤动得冰冷。
修郁总是在不经意中,在他准备抽离出身时,又给他无尽假象的希冀。然后却在他想要靠近的时候,用更加不经意的行为告诉他,这是妄想。
军雌的情绪在发酵。
他不知究竟要如何面对修郁,抚住左臂的右手在紧缩。
“萨缪尔,那只是公事。”
修郁并未回眸,他甚至不用解释,但却还是提了一嘴,“就像你和乔纳斯。”
他评价了下,“比那还差一点。”
萨缪尔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