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被这只雄虫给遛了。
修郁甚至能设想到,劳伦斯是如何笑眯眯地怂恿萨缪尔跟着一起休假,并且不走露风声,故意令他扑了个空。
这是他本不该犯的低级错误。
但因为有关萨缪尔,他却乱了阵脚。这个认知,让修郁的躁意越发汹涌。
他必须要尽快抓到萨缪尔。
不然,他无法保证这股躁意会变成什么恐怖的东西。
修郁辞别了指挥部,直接联系了希特恩。他开门见山,询问萨缪尔下落。
那头的希特恩有些惊讶,“你和萨缪尔上级吵架?”
修郁的耐心已经逐渐告罄,“那并不是我需要汇报给你的东西。”
瞧吧,他果然没有押错宝。
无论有意无意,萨缪尔上将在某种方面的确是个不错的钓手。
希特恩意味深长地笑笑,“不过很可惜,萨缪尔上将虽然向我申请了休假,但并未告知我他的去向。”
“希特恩,不要跟我玩这一套。”军部系统能够定位所有军雌的位置,而权限就在希特恩的手中。
“父父……”
修郁看了眼崽子在眼眶打转的泪珠,对着投影中的希特恩冷冷勾唇,“在我的虫崽哭出声前,我需要得到萨缪尔的定位。”
“如果在它哭出声后,你选择遵守这无用的规则。希特恩,我亲手改一改劳伦斯的指挥部。”
他的耐心彻底殆尽。
眼底汹涌的欲望全部集中在失联的军雌身上,修郁从没有像此刻般,躁动得想要囚禁一只虫,让对方无处可逃。
他想要摁住军雌的后颈。
地板也好,桌面也罢,俯身将躁动的能量全部注入。
当掌控欲抵达顶峰之际,修郁想他的触角大概可以派上用途。
比如,在军雌啜泣着往上爬时,那些蜿蜒有力的触角可以拖住对方的脚腕,狠狠下拉以防再度逃跑。
他听了快36个小时崽子的哭声。
但他仍旧想要听萨缪尔哭。
“希特恩,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修郁眼若寒潭,宣告了最后的机会。
希特恩从他的眼中看出认真。他了解修郁,修郁的确做得出。有这样一名雄主,萨缪尔上将真是受累了。
“我劝你不要对萨缪尔上将做得太过。”希特恩打开了权限,半调侃半认真道,“我可怜的上将,居然能被你逼得离家出走。”
“分明你只要施舍给他十分之一的爱,他都能坚持。可他现在却选择离开,修郁·诺亚斯,你该好好想想,你对他究竟无情到了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