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有点儿修炼的天赋,摸到了一点儿修炼的门道,就差一点,就能以药入道, 成为一名药修了。
因为这个原因,在疫情来临时, 她的身体比平凡人更强健,让她不容易感染疫病, 再加上她‘医者’的身份, 便没在第一时间出城避疫,而是选择了留在城里为百姓治疗。
而这扶柳城的疫情,也是从西边过来的那群流民带来的, 那些地方前两年大旱, 今年又暴雨,冲垮了河道,淹没了田地, 冲毁了房屋,让本就忍饥挨饿了两年的百姓, 更是没了一点儿活路。
“临圣国境内,竟有如此多灾祸……”
安九感叹一声,却引来东墙嘲讽一笑。
“还不是拜那位‘天圣下凡’的九殿下所赐。”
听见对方提到孟扶光,并且对他十分不屑一顾的模样,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但他也没明说,反而想要听听对方到底是怎样个说法,“为什么这样说,九殿下怎么了?”
东墙依然冷笑,“一整个国家的运势供养,才出了这么一位‘天圣’,只要有他在,临圣王朝只会逐渐走向灭亡!什么‘天圣’、什么‘全知’,只不过是一个吸取一整个国家的血,来铸就他圣名的蛀虫!”
“你,你别乱说话!”安九猛地站了起来。
安九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目光沉沉的看向东墙,“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如此议论九殿下,议论国运,这若是叫旁人听到,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当然知道。”东墙无所谓的晃了晃头,“可你看看这天下,国将不复,谁还管得了,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安九依然眉头紧皱,“可九殿下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他这句话说的,也是越来越小声。
安九仔细回忆了一下,孟扶光好像……确实没做什么对天下有益的事。
但他只是迟疑了一瞬,很快又坚定的相信起孟扶光来,他虽然没做什么有益之事晚上好,但也没做什么坏事,“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背这样的骂名?”
东墙则说,“他拥有强大的能力,确于国家没有任何作为,这遍已经是天大的罪过了。”
“……”安九觉得她是在强词夺理,如果说,孟扶光是临圣国的皇帝,他没有做到在其位,谋其政,还可以给他安上这个罪名,可孟扶光只是个皇子啊,而且他如今也才弱冠之年,又哪里能将这么大的责任压到他肩上?
安九承认,自己有些护短,但他也确实觉得,东墙说的那些话,是对孟扶光的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