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清,你胡咧咧什么呢?”钱里正皱了眉头,“谁害了你男人?你不是说你儿子是出去打工了吗,怎么又变成躲灾了?”
“那我男人怎么四十来岁就死了?哪家男人死得这么早?这就是证据。”许清清咬死了,原主男人死得那么早有猫腻。
与其将来有人将脏水泼到她头上,还不如自己早早地泼到别人头上。
“这什么证据?谁平白无故害人了?”
“这怎么是平白无故呢,那分明就是图我们家的房子,我们家的地。”
许清清当然知道这东西怎么也不可能落到赵家人头上,“抢”了这些东西的是原主婆婆和大伯一家,但赵家也不干净,他们事后可是收到了原主婆婆的谢礼的。
许清清子手指一指,就落到了赵家人头上,气愤地说道,“要不然赵婆子前脚被我抓到说我偷人、虐待继子,怎么后脚赵大春就扛着锄头上了我们家,要一锄头薅死我?他们不就是想我死了,我儿媳妇年纪轻轻靠不住,可以正大光明抢我家东西了吗?你要不信你可以问问村里人,好多人都看见了。”
众人:“……”
赵婆子被打他们没瞧见,但村里有人瞧见了啊,再加上有张婶作证,赵婆子确实是因为她说了那些话才被打的,那是她活该。
而赵大春动手这事,他们是亲眼看到的。看许清清狼狈的样子便知,若不是他们来得及时,许清清被打死了都有可能。
乍一看上去,许清清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但钱里正没有糊涂,赵家人就算想吃鲁家的绝户,那也得等鲁家死绝了。鲁家其他人还在呢。
许清清不管,她就跟发了疯一样,认定了她说的就是“真相”,要不然赵大春为什么想要一锄头薅死她?她没有儿子,她儿媳妇也没有儿子,赵家人就是想吃他们家“绝户”。
赵大春简直百口莫辩:不是你先打了我娘,我才上门的吗?
敢情,我娘挨的打白挨了?
确实是白挨了,本来这事就是赵婆子挑起的,她没理。后来赵家人再找上门,那就是仗势欺人,霸凌妇孺。
钱里正要是不替她许清清“主持公道”,让赵家“赔礼道歉”,洗清污名,赔偿被砸坏的东西,那就要背上拿了赵家的好处,“助纣为虐”的骂名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钱里正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名声的,许清清那副拼命的样子让他“投鼠忌器”,再加上这事确实是赵家人挑起的,他直接把赵家人训了一顿,让他们赔礼道歉,赔偿许清清。
赵家人一听是这么一个结果,怄气得要死。
“凭什么?”赵大春不甘。
钱里正瞪他:“凭什么?凭那些东西是你们家的人给砸的,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跑到人家伤口上撒盐,咋的,想让人家半夜吊死在你们家门口啊?”
赵大春嘟囔:“吊死就吊死,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