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洋凝声又说:“夫人,你不觉得奇怪吗?事情发生到现在不管是芸儿还是周嘉清,齐王虽不知道那晚上的女子是谁,可齐王他像是忘记这个事一样了,从未过问过一次!这和我们开始筹谋时说的不一样,齐王不是要纳妃吗?为何从石塘庄回来闭口不提了?你有想过吗?”
李雅萱怔了片刻,一脸恍然大悟,“对呀,为何齐王不再提起纳妃的事,那定是有什么比纳妃更重要的事情发生,让齐王应接不暇。比起一个女子,齐王更是厌恶旁人挑战他,当着他的面戏耍他!之所以老爷拦下书信,是不想让我们二房成为齐王发泄的对象……”
“正是。”
“是我错怪你了,老爷……”
周海洋虚情假意说道:“不怪你,你素来疼爱芸儿多一些,这一出事难免心急也就考虑不了这么多。我和母亲一直没给你说,就想让你安心照顾好芸儿。芸儿的事既然已成定局,多想无益,你还是早些将自己的身子养好,府中大大小小事务还需要你来操持。等长公主寿宴一过,我和母亲也会为芸儿讨回公道的,除掉周嘉清!”
“多谢老爷。”李雅萱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你看现在这个样子多好,你要是想报仇,就得收起那副满腹怨气的模样!周嘉清看到,只会笑话你!眼下,还是收拾好你们母女俩去赴宴,你也要为芸儿多多相看一下适龄勋贵子弟!整日呆在府中,大安城的世家还有几个记得你们?长公主寿宴上来的也多是皇室人,你要好好为海洋和孩子们谋划!”老夫人冷哼一声,教导道。
李雅萱见老夫人心中是有周嘉芸的,语气越发恭敬:“媳妇谨记母亲教导。”
殊不知,老夫人看出李雅萱的郁气,和周海洋一唱一和稳定她的情绪而已。
齐王的事也没骗她,老夫人担心齐王会怪罪周海洋办事不利,所以他们拦下李雅萱送去的信!
如果李雅萱有本事给周嘉芸相看个好婆家更好,不行,到时候事情包不住了,就看齐王想怎么处理,周嘉芸身子已经给他了,到底是个嫡女,总不能什么名分都不给……
待走进欣安苑,大夫人才放松了一点精神,每次去荣华居免不了打十二分精神,这次把人叫这么齐,就怕又要为难周嘉清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老二,母亲不知道你一天在干什么,什么都帮不上你,方才你在荣华居给我使眼色,我没问,现在可以说了吧。南安郡主这又是什么意思,不会还要为难你?就算是长公主下的帖子又如何,你要是不想去,母亲这就推了,你要是去了长公主府,指不定被南安郡主怎么为难,她们……”大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当母亲当得真是失败,什么都做不了。
“母亲,旁人成心想要为难,就算清儿怎么躲也躲不过去,难道一辈子安居府中不出门?”周嘉清拉住大夫人的手,顺势让大夫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了个靠垫放在她身后,“母亲,你看齐王的事,他们并不能将我如何,所以这些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清儿自有法子应对,要是没有办法,清儿也会寻求母亲帮忙的。这段时间您不仅要掌管府中上上下下,还要奔波于店铺中,看母亲如此辛苦,我再心急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索性就不管了,不然就是给母亲添乱了。我知道母亲是一片好心,关心我,可好心并不一定是参与其中,对吗?”
周嘉清这话的意思她知晓,周嘉清善于阴谋,她善于经营,各司其事就好了,否则贸然帮忙容易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