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太高,风扇非但无法予人慰藉,反倒制造了一股又一股的热浪,直冲面门而来。
吴雨潞忍无可忍地走过去,“啪”地关掉了它。
回头见许无咎坐在沙发上,吴雨潞歪了歪头,试探地问:“你来我卧室凉快会儿?”
后来吴雨潞回想起来,这可能就叫做引蛇入室吧。
吴雨潞的卧室不算大,一张铺着白底碎花的双人床,旁边是原木小矮几,贴墙放着衣柜,梳妆台和全身镜。当然,卧室的地上也有许多毛绒玩具。
吴雨潞是个很容易寂寞的人,自知没能力饲养好宠物,便把玩具当作无声的陪伴。
两人一前一后洗了澡,开了空调的卧室清凉舒适,吴雨潞坐上床,点开mac上下好的电影。
许无咎坐在吴雨潞身边,发梢照旧滴着水,他拿着毛巾,漫不经心地擦。
电影正放到沃伦斯基前来赴宴,安娜站在二楼,两人遥遥对视,一见钟情。
许无咎瞥了一眼屏幕,兴趣缺缺。
吴雨潞突然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指腹划过他颈侧,停在锁骨之下,随后向上一抹。
她把指腹上的水迹给他看:“水都滴进衣领里去了。我帮你吧。”
吴雨潞很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在他发顶铺展开,随意地擦拭,注意力还落在电影上。
柔软的力道传达到大脑皮层,某一瞬间纤指无意触到耳尖,带起一点酥麻的悸动。
许无咎不由的动了动。
余光瞥见她手腕上的绷带已经解了,露出五道新月形状的指甲痕,已经止了血,表面结着一层痂。
许无咎牵着她的手放下来,特意避过伤口:“你别弄了。”
吴雨潞趴在从床上看电影。
白色的睡衣裙摆正好垂在大腿根处,两条长腿线条匀称,新雪一样白。偏偏她看的不安分,光洁的小腿有时无意识的小幅上下晃动,裙摆便稍稍卷上去一点,露出一小半白嫩的臀瓣。
许无咎别开了目光,无意识的扯了扯领口。
吴雨潞扭头看他,靠近了些,相同沐浴露的香味萦绕在两人之间:“怎么了?”
他口干舌燥,有些困惑地微微皱眉:“不知道…有点难受。”
视线扫过他有点发红的耳尖,吴雨潞心底有了一丝猜测,却又不太确定:“你,哪里难受?”
许无咎想了想,握着她的一截细腕,放到了某个肿胀的部位之上。
手心传来坚硬的触感和灼灼热意,让吴雨潞浑身发颤。她下意识的一缩,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鼓囊的一大团。
她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许无咎攥住了手腕。
他的眼眸如一汪深泉,波光微动,眼尾微微泛着红,带着不加掩饰的焦躁。
“……”吴雨潞有些气短,身下隐秘处不受控制的收缩,汩汩流出一股暖流,“你先放开我…”
许无咎的视线落在她腕间,“痛吗。”
他声音不大,有些哑,跟卧室内的旖旎气氛相得益彰。
吴雨潞的腕子细白,衬的伤处暗红的血痂艳得惊人,充满凌虐和脆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