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时发生这样的变故,绝对不在李冬远意料之中。
他将眉头轻轻皱起,冥思苦想,始终没有一个周全的法子。
只好带着陈静先回到招待所里,谁能够想象得到,赵平突然登门拜访。
同样是一镇之长,他和裴雨夕相比起来更给人一种阴险毒辣的感觉。
脸上堆满笑意,看似人畜无害,实际情况大有不同。
可不管怎么说,都没有伸手去打笑脸人的道理。
李冬远只好把人迎了进来,让他有话直说。
两方都已经闹出了矛盾,赵平身后的人必然有所指示,和李冬远所想的一样,他这次过来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和气。
“李秘书,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
“把东西交出来,对我们彼此都好。”
赵平伸手索要,哪怕李冬远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刻也感到极其诧异。
“赵镇长,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他笑了笑,总不能大大方方地承认,便故意卖起了关子。
赵平冷哼一声,既然找上门来,对于一些事情自然是有了印证。
怎么可能会被李冬远三言两语搪塞过去,他特意凑近了距离,就在李冬远的耳朵边旁。
接着开口说道。
“李秘书,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
“那东西会坏了规矩,你要让我下地狱,有的是人不答应。”
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对李冬远的警告。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李冬远多少能够猜测得到其中缘由。
赵平心中本就有所怀疑,只怕是动用了一些关系,从别处得到验证。
事实和他所想的并无不同,那一日他把电话打到裴雨夕那里去,正巧被一些人听到。
在赵平与王副县长说过自己心中的怀疑,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在富平镇上的关系。
从裴雨夕的只言片语里,他们不难分析的出李冬远手中掌握证据。
面对威胁,李冬远的脸色很快阴沉,绝非逆来顺受的人。
身处周口镇,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旦承认了那件事情的后果。
赵平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更何况东西丢失,他现在只能把话咬死,以此来干扰赵平的判断。
“赵镇长,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冤枉一个好人。”
“我是被你邀请去的,没有理由会提前做一些准备。”
对于赵平刚才所说的话,李冬远从未正面做出过回应,过去不多久的时间就让赵平失去耐心。
冷冰冰的开口说道。
“李冬远,你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够不够资格?”
都到了这种时候,赵平还妄想着用几句话就将李冬远吓唬住。
殊不知,他的这点把戏在李冬远眼里不值一提,仍然是刚才的那番回答,前后没有任何的出路。
“赵镇长,你要是这样说话那可真是太没意思。”
“就别怪我将情况如实反映。”
李冬远故作生气,彼此的心里头都很清楚,没有哪支录音笔光靠他的检举毫无作用。
赵平气到咬牙切齿,差点就把后牙槽咬碎,饶是如此,他也拿李冬远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