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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场下同龄人的提问应对自如,老一辈的教授不认同他的观点,讲座成为了一场跨领域的辩论,从宗教谈到历史,又从文化谈到生物科技,最后那几个老教授经不住打熬,端了保温杯下场休息去了。

讲座结束后,翁沛在大礼堂外等他,这些年下来她已经能辨认出段余甯的脚步声,抬眼的时机恰到好处,正遇上他的视线。

段余甯解开西装扣子,从台阶上走下来,今夜月光清佳,他看见她站在月色里,眉目柔和更甚月辉,气质洁净如春天里所有宁静美好的事物。

芸芸众生,到底她是不一样的。

"我听见有男生叫你段老师,"走近了便被她环住脖子,一双笑眼看着自己,"说你太厉害了,以后看到你可能就会腿软。"

"有那么夸张?"段余甯失笑,"只是代为转述,并不是我个人的报告。"

翁沛说:"是真的会腿软,我相信他们说的话。"

段余甯追问:“那你说说是怎么个软法?”

那是一种酥酥麻麻的细微电流从腿心私处向大腿根散开,一直蔓延到小腿肚,让她呆立原地,动弹不得。

“就是从小豆那里开始软,然后两片小花唇也软,最后大腿根部软……”她越说越小声,“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

段余甯也贴着她的耳朵说:“知道,你就是欠cao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

“明早有课吗?”

翁沛清醒过来:“有。不少呢,四节课。”

“翘了吧,今晚到我那儿坐坐。”

“不去。”

“为什么?”

“上了你的床,走路要扶墙。而我,法学院体育部干事,明天下午要走运动会方阵。”

“那少不得先排练排练。”

小公寓久无人居,幸而钟点工定时来做保洁,不至于满室灰尘。

翁沛仰躺在沙发上,张开腿任由他做足了前戏,进入时她扯着段余甯的领带,把人拽下来:"让我在上面。"

许久没做,入口不一会儿就恢复干涩紧窄,段余甯拿了个安全套出来,她摇摇头:"没事的,我自己会处理。"

她把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束,背对着他坐下去。

容纳下他的性器依然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况且她今天异常干涩,等她上下起伏,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那种钝痛,zuoai简直就像是在自虐。

因此喘息急促凌乱,眼角都红了。

段余甯的手掌在她的脊背上摩挲,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翁沛这次没有问说什么时候回来,只问道:"要我去送你吗?"

"不用了,"他的指尖停在她的腰窝处,"我不想和你告别。"

"你今天说……智能机器人不需要具备人类的情感,只要具备智能,就能毁灭人类……"她明显感觉到段余甯的身体僵了僵,于是转过身,把手掌按在他的心口,"我是外行人,懂得远没有你们多,我只想问,如果人类灭亡了,留存下来的智能还能支撑机器人多久?机器人自己再创的所谓智能又能支撑多久,能超过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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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余甯没有回答,两个人就着私处相连的姿势,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话语像是片沼泽地,一颗心沉下去、沉下去,没有到底就窒息而死。

"那是未来的事,我们无法在这个阶段下判断。"

"那你想过吗?"她声音些微发颤,"你想过吗?权利和责任的问题。到底是谁支配谁,谁又害怕被反向支配……是谁在滥用特权呢?"

问到最后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双手遮挡不及,被他捉住,整个人就欺上来。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屋子里太冷了,她浑身都发抖。

“对不起,”段余甯紧紧抱住她,"我太自私了。"

“我不是气恼你瞒着我,”她抱住他的肩膀,“段余甯,我希望我能适当参与你的人生,如果你认为我没有知情权的话……就另当别论。”

她转头亲吻他的后颈,泪如雨下:“我想按我自己的方式来喜欢你,我需要你,我也想被你需要。”

希望你不要从我这里收回这项权利。

隔日翁沛醒来看见段余甯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沿望着自己。

他静静地说:"清晨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离开你。"

"梦是反的,"她把手伸出被窝,去握住他的指尖,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沙哑,仿佛经历高烧一场,"路上小心,我太困了,就不送你了。"

她翻个身闭上眼,良久,一只手轻轻落在脸上,小心翼翼地替自己擦去眼角的泪迹。

"小沛,有些恋人之间,一方是有缺口的圆,一方是符合那个缺口的部分,所以合拍,有一种命定之感,被珍惜、被重视、被认可。"

"而我们就是两个完好无缺的圆,并肩站在一块,人们还会惊奇,像看到夜空同时出现两轮月亮那般古怪。"

"而我爱的你始终是自由的,像那一轮月亮。"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

门锁落下,她躲进被子里,枕头一角布料冰凉。

她哭到脱力了才睡着,这一觉睡到十点,学生会那边打电话过来,她请了假坐在床上发呆。

翁沛想起十五岁那年夏天,初次来到段家,铁网围栏那里飞过来一个黄绿色的网球,撞击的声音惊到了拖着行李路过的她。

一个戴着白色遮阳帽的少年跑过来,弯腰拾起那个网球。

那时候谁也不认识谁,段余甯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像看生命里无数开谢的春花秋叶,转瞬就离开了。

段恒从不远处走过来,笑着对她说:”刚才那个男孩是我的弟弟,名叫段余甯,他大你三个月,算起来也是你的哥哥。”

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逐渐豁朗,她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去扒拉衣柜。

立式衣柜里空荡荡的,她不肯信,又把抽屉拉出来,什么都没有。

之前她为什么会相信这是他长期居住的地方?

书房,客厅,阳台,她散发赤足在冰冷的地板上逡巡来去,四处翻找属于段余甯的物品。

最后只在沙发底下摸出一支半旧不新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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