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唯一的交友聊天软件，没有其它任何app，甚至包括装机或者系统自带的，能删除的都删除掉。
比刚出厂的手机还要干净——如果没有留意内存的存储空间的话。
多了大概80MB，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不知道到底多在哪儿。
只有用最原始的办法，一个个从无法删除的系统app里进行查找。
不过刚要点开其中某一个，视线落在日期备忘录上，点进去，果然，显示有时间轴的记录。
拖到第一个，日期显示10月9日，时间是凌晨3点17分。
【我简直不敢相信，每一年有这么多人自杀，他们是遇见什么过不去的坎，用结束生命当作解决问题的手段，问题是，确定有用？】
【两万人！什么概念？平均每天都有十多个人自杀，当然有些在各个分局就定案了，除非是现场有嫌疑的，不过少之又少，他们大多选择不打扰他人的方式，至少在死之前。】
姜芋望着日期回想了一下，两个多月前，第五个目标王国露自杀的前一天。
果然，接下来的一天同样有备忘信息：
【好巧不巧，今天接到一个需要出警的疑似自杀案，一到现场，死者死亡的天台，第一眼就看出确实是自杀无疑，而且丝毫没有创意，头孢加茅台，既痛苦又无聊的死法。】
姜芋接着点开第三天的信息：
【很奇怪，虽然死者是自杀，不过在死者家中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比如遗书太简单了，几乎等于没有，这一点按之前的统计，100个自杀的人里只有7-8个不会留下遗书，前提是他们几乎都是孤身一人，或者有认识的亲友，但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而这个死者，叫……王国露，有老婆有孩子，遗书可以说是比小学生还要小学生，字迹歪歪扭扭，例行公事般交待几句，只字不提任何感情上的遗憾，就像……就像老婆孩子是外人一样。】
姜芋回想起王国露的遗书，曾经在姜黄的电脑摄像头前见过，因为简单，所以当时姜黄注视了超过五分钟，短短三行字，不过最后还是随手放在一边。
或许一个中年男人在被人骗光仅有家产愚蠢的老婆，被人搞大肚子爱慕虚荣的女儿，而贪心的自己更是只有了结生命换取避免沉陷于债务沼泽的赎身。
还有第三条信息：
【除此以外，作为一个上岗刑侦半年的老警察，我发现死者竟然喜欢海贼王，并且有一套高级手办，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少了一个也是我最喜欢的角色，娜美！】
得益于绿毛的自作聪明，埋下了目前所知一切的导火索。
姜芋继续点到下一天，也就是姜黄开车送自己，半路接到胡前打来的电话。
【离离原上谱！我还以为组长会为我的细心嘉奖我，结果——一通搪塞！】
【我能理解姜头还有半年退休，不想节外生枝的心情，不过有疑点就是有疑点啊！为什么视而不见？而且挂我电话也太快了吧？我都没来得及说完！】
姜芋回想起在车里，姜黄不耐烦的口气，就差直接对电话另一头的胡前明说，“不要自找麻烦！”
然而并不算完，当天还有最后一条消息：
【不让我查就自己查！警擦最荣耀的时刻是什么？就是把疑点查到水落石出，既然王国露的自杀有明显操作意味，也说明绝不会单单这一起！】
【就当是锻炼职业嗅觉，如果一年的自杀案里没有类似的，就倒查两年，三年！我就不信不会被我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