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我家阿鲤自从被家里娇养着,小脾气还挺大。不怕您笑话,就因为我从前胡闹,阿鲤愣是没见我一面。”
裴京执将许景山的嘚瑟卖弄尽收眼底,漫不经心地道:“许总,这——你都能忍?”
“外面的女人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哪比得上家里重要。”
许景山深情地看了一眼姜鲤,“等结婚后,我肯定会以家庭为重,以妻儿为先。”
姜鲤在许景山的深情表白下,羞涩地低下了头。
“啪啪啪!”
裴京执唇角的笑意加深,鼓起掌来:“狗都快被你们虐死了。结婚记得给我送请帖。”
想结婚,当他是四人?
裴吉利默默地低下了头:他家少爷气得口不择言,骂自己是狗了。
许景山朝着裴京执举杯:“一定!只要裴三少愿意,除了新郎不行,证婚人伴郎随你挑。”
裴京执漫不经心地与许景山碰杯:那真是抱歉,他就对新郎感兴趣。
“三少,您随意,我先干了。”
许景山喝完了后,就去敬其他人酒。
裴京执满腔戾气无处发泄,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抬脚就勾住了姜鲤的椅子脚,将人往自己身边拉。
姜鲤慌乱地瞪他,小声骂道:“你要干什么!”
裴京执看着姜鲤炸毛的小模样,蓦地笑开了。就她在许景山面前收敛本性装乖巧,怎么可能真结婚。
“我很不爽,你给我亲一下。”
姜鲤气得握紧了拳头,防备着许景山随时注意到这边。“你别疯。”
裴京执的脚又一用力,勾着姜鲤又近了。
眼瞧着就要排排坐,姜鲤不得不软下性子求饶:“裴京执,别闹,我、我给你盛汤好吗?”
一双桃花眼哀切切地看着他,软糯的求饶声又像是回到了岛上荒唐的时光。
裴京执到底不舍再逼迫她,“我不吃鱼刺。”
“好~”
姜鲤忙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裴京执舀了一碗带着鱼肚肉的鱼汤。
许景山赞许地冲着姜鲤点头,他夫人不应该拖他后腿。
生怕裴京执再作妖,姜鲤时刻盯着裴京执的碗,只要他碗里空了就用公筷给满上。
包厢里气氛正嗨,门被敲响了。
许景山的助理小声地道:“许总,姜小姐的父亲找她。”
严承恩就站在许景山助理的身后,他谄媚地朝着包厢里的人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打扰诸位雅兴了。我给阿鲤送红糖水,刚出门的时候她肚子疼。”
严承恩直起身后,一眼就扫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裴京执。
他现在走的是好父亲的人设,视线没在裴京执身上多停留,就往姜鲤走过来。
“你这孩子,走得太急把水杯忘车里了。”
姜鲤心下嘲讽,严承恩为了攀高枝,可真是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
姜家私底下闹得如何且不说,明面上,严承恩是许景山的准岳父,是长辈。
所以,许景山起身招呼严承恩,还领着严承恩跟裴京执打招呼。
严承恩敬了一圈酒,许景山就亲自送严承恩出门。
许景山一走,包厢里就只剩下她和裴京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