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往事,许父呐呐不敢接话。
许老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年底就把他和姜家小丫头的婚事给办了,有人管着说不定也能收敛一点。”
许父有些犹豫,“就因为睡了一个佣人的女儿,姜鲤就能做出这种大义灭亲的事情,这婚事要不然就算了?”
许父还没说完,许老爷子手边的烟灰缸就砸了过来!
“蠢货!姜家小丫头能将景山送到警局,正说明了她手段了得,比你媳妇也差不了多少。这些年要不是你媳妇撑着二房,你以为就你这脑子早就被坑得渣都不剩了。”
许父额头被砸了流了血也不敢喊疼,等亲爹骂够了才退出书房。
一出书房,佣人就将严承恩来电找他的事说了。
许父回拨了过去,听说严承恩要换亲,他也拿捏不定主意。但是又不敢去问亲爹,怕又要挨打。
思来想去,只能先去问问许景山的意思。
许景山在昏睡中被带上了飞机,在裴家的私家医院里醒过来还以为是做梦。
许景山的助理陈松:“许总因为醉酒入院,裴三少将您保释出来后送到了港城避避风头。裴三少开了一晚上的会议,听说你出事后就安排了私人飞机。”
许景山难掩激动:“不枉我这些天伏低做小,三少是真的将我放在眼里了。”
陈松刚将昨晚的事情说完,许父就来了,拿着小报劈头盖脸地朝着许景山砸过去。
“看看你干的好事!连累我一大早被你爷爷训。”
许景山拿起砸脸上的小报,随便瞄了一眼就丢在了一旁。
陈松忙给许父让位置,出了病房。
许父怒气未消:“姜鲤的气性可真不小,不过就是睡了个女人就举报你召鸡。以后结了婚了,日子还过不过?”
许景山神色淡淡:“结婚了还能离咋的?当初你在外面养了个情人生了个野种,你老婆可是连房子带情人都给烧了,你不也照样跟没事人一样过下去?”
许父被戳中了痛脚,暴呵:“许景山,你还是怪我当初没救下你妈!可我不是把你带回许家抚养了吗?”
许景山懒洋洋的:“把野种丢给你正妻抚养,你可真相信你正妻。我能活到那么大,全靠我像狗一样地不要脸地跪舔人家。”
他被“发配”到京城创办车企,许家就给了一千万。
其实许家上下都知道,造车是假,找个由头将他赶出港城才是真,因为他挡着他亲大哥的路了。
但是谁让他运气好,攀上了裴京执这棵大树。
“从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
他年轻时爱玩,哪有耐心养孩子,想着他夫人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就丢给了她。
许父沉默了许久,才别扭地转移话题:“姜家打电话来商量换亲,你怎么说?”
许景山脸色一沉,“你答应了?我这个野种就只配佣人的女儿?”
“没有!那么大的事情哪是我能做主的?我都嫌弃姜家小门小户,哪能答应换个严家的私生女。你现在攀上了裴三少,可以找一个更有助力的媳妇。
等过段日子你干出一番事业,我跟你爷爷商量一下取消婚事。”
“别折腾了,我就喜欢姜鲤。”
他当然会娶望门媳,但是不是现在。
许景山懒得跟许父废话,许父爱玩一生,糊涂一生,一直都是许家的边缘人。许家的正事从来没有他,挨骂就少不了他。
许景山如今攀上裴家,再娶一门高门旺媳,就会将许家的其他子孙都比了下去。
不说别人,就是老爷子也不会答应。
“那就改日让你妈教教姜鲤规矩,教她怎么做豪门媳妇。”
许父还想再说点什么,许景山的电话响了。
“那我先走了。”
电话是赵佳佳打来的。
许景山想起野种配佣人,怒得砸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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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京执在港城待了半个月,将裴氏集团的高管们磨得日渐消瘦。
就连裴老爷子也苦不堪言,天天六点就将他喊起来散步,散完步吃完早饭,裴京执还要领他去公司,方便裴京执就近盯着他的饮食和作息。
他辛苦了一辈子,临老好不容易能退休享福,谁乐意天天去公司上班。
可裴京执压根就不理会的他的反抗,两保镖一出手就将他提溜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