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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貌,气质相当,真是天生佳侣。一晚上清静出的好心情瞬间跌落,她爸爸陪着别的女人团团圆圆过节,与自己只作点头之交?梅朵十分想冲到他面前去,告诉他自己的存在,逼问他准备怎么办。完全不现实的一个想法,只想想来泄愤过瘾而已。米梧跟家里人通了近四十分钟电话,总算回来了。梅朵有私心,提议处处走走。有时候现实很奇怪,你很想碰到一个人,他真的会出现,在你想见的地方,让你心动下。在她颇为泄气地走出翡禾公园时,梅时与正从门口的停车场倒出车,白衬衫在昏黄的灯光里格外耀眼。眼见车子驶离,梅朵慌了,拔腿就追,米梧和季潇白呆了一瞬,跟在后面喊。梅时与注意到后视镜里的动静,降速停车。梅朵追上来,微喘着气,稍弯腰,掌心托个梅花型的月饼从车窗递进去,“我做的,给你一个,中秋快乐。”梅时与没想到她是为送月饼,倒是头一回有学生给他送小玩意。容嫣很不喜她“你”“你”地叫梅时与,没大没小没规矩,笑着婉拒,“你们梅校长吃甜食不太行。”梅朵没看她、没接话,只对梅时与说,“我也是,但配上绿茶会很好,有茶的话,我能吃两个。”这句话让梅时与意外、讶然,其实他也是。眼睛不自禁看她,那双眼里水波盈盈轻浅,青春的明媚光彩是很动人的,于是笑着接过,“谢谢你,中秋快乐。”*梅时与送容嫣回家,离开后,容嫣开始收拾明天的行李。秦咏清跟进房间,先是帮着收拾,因为回来时两人间的气氛不对,有些话还是没忍住,“你和时与也这么多年了,该定下就定下,拖久对谁都不好,特别是时与。”容嫣觉着烦躁不耐,“妈,我去美国第一年回来就说了,结婚也好,订婚也好,都要等那边结束,还有一年,也等不及么?”灵犀国庆前一天梅朵交了稿子。接下来的事让梅朵觉着很奇怪,新闻中心的老师反复向她核对关于梅时与的部分,每句话、每个细节,让她再三听录音,确保内容无误才放过她,说很不错,娓娓道来,有文笔有感情,还有一点点个人风格。刘初雪也松了口气,万一梅朵一个人没拿下来,她是有责任。梅朵平日的稿子都只发在新闻网上,登校报是第一回。她在新闻中心值班时,看到出刊的校报,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感觉很奇妙,虽然本无意将来在文章上有何建树。刘初雪告诉她,稿子登了校报会另有稿酬,一千字150元。大约四百五十块的收入,梅朵心算,很满足,为这笔意外之财,也很清醒,这是学校给学生的福利。她很想告诉梅时与,可太芝麻绿豆,哪怕她往后再想三年事,似乎也想不出有什么够份扰一扰他的。于是只在日记本上写:校报老师说,很久前,李之鸿的发言登报时,有个词被稍作改动,结果主任老师就被他约谈。我很惊讶,“书记会找校报逐字看对自己的报道有错没错?”老师说是。真不可思议,所以顺嘴就问,“梅校长应该不会干这事吧?”坚信这种暗戳戳的行为你绝对不屑,心里数日理万机的你,要治校、要开会、要读书、要写演讲稿、要调研、要接待、要访问……老师见怪不怪,“领导都一样。”', '')('分卷阅读10 (第2/2页)
br>我仍是不信,你说过“惜时赋能,尽心任事”,有大襟怀、大格局,怎会汲汲于琐事?不过……今天校报898期第六版校庆专版,容烨教授有说及一段你的求学往事。我又巴不得你逐字逐句从文章里找自己,看到结尾处括号里我的名字,眼波微动。10月9日下午3点17分,我心悸了下。你是亭亭山上松,我是纤纤谷中草。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梅朵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因为进入正轨,一切按部就班,似乎变得寻常。新闻中心每月派她两篇人物专访,会议新闻随机。除课业外,一个月两本书,并且试着写专业小文章。兼职继续,还鼓起勇气报了个小提琴班。米梧和季潇白有时来T大,有时约梅朵出去,在帝都的各个学校打卡一游,或者去周边名胜,很有意义的穷游。枫叶渐黄,尚未凋零,校园里好几条路依旧是葱茏丰满的样子。秋风过处,金色摇曳,站在树底仰望,颜色玲珑缤纷,明晃剔透。每次季节更变,就如换了人间。因为年轻,所以从容,不叹流年暗转,不起迟暮之思。和梅时与,相遇随缘,消息积极关心,每天睡前把学校论坛、贴吧和曾经出现过他名字的APP各搜索一遍。某晚,梅时与和李之鸿间消歇了一段时间的冲突,又被人在微博官微下爆了出来:今天梅帅调研法学院全程黑脸,因为法学院的很多老师都跑出去开事务所、当企业顾问,忙着捞银子,论文成果惨不忍睹。下面几分钟间的回复,堪称群情激奋,多是支持梅帅和李头面正面刚。梅朵很冷静,她不希望,她想看梅时与能稳稳取胜,而不是闹一出剑拔弩张的大戏,虚有热闹,然后惨淡收场。关于李之鸿的风言风语她听过不少,敢在开会前喝到醉醺醺,上了台还忘乎所以,摇着竖起的食指说自己是T大的头面人物。话从会场传扬开来,大家戏称他“李头面”。就李之鸿这态度,能在T大屹立不倒十几年,熬走了四任校长,绝不是等闲之辈,绝对后台过硬。对付他,正确的策略比强硬的态度重要。信任没到十分钟,官微下的相关评论已被删除殆尽,学生个人发的零零星星的微博也不见痕迹。微博尚且如此,学校贴吧和论坛更发酵不起来。学校的舆情工作做得确实不错,梅朵感叹。*法学院在职的骨干教授,都是梅时与博士毕业后来校的,不是同窗,也非师友,做他们的工作,论不了交情。结束了法学院的调研,梅时与心思很重,在办公室关灯独自呆了很久。行政楼对面就是图书馆,天黑了,馆里灯光通明,透过落地玻璃墙,看到每层都座无虚席,那种安静而热烈的氛围,平和而坚定的追求,梅时与深有体会过,所以特别想成全、呵护。当晚,梅时与亲自登门,拜访了那批教授里资历最深的莫怀深。莫怀深谈不上意外,也好奇这位梅校长要对自己施展什么神通。莫家的客厅。梅时与坐在单人沙发里,右手臂边的实木盆景凳上有几本书,他眼光停留,、、。“梅校长喝茶。”看到就看到了,莫怀深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梅时与从善如流,端起茶抿一口,放下后,右臂压在真皮扶手上,身子向莫怀深微欹,开口语气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