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蜷了蜷手心。
医院里裴母说的话倏然撞入耳膜,她也说陆砚之所以和裴晚拍婚纱照是被逼的。
陆砚不想看到自己众叛亲离,连个家都没有。
她能体会到陆砚对自己的心疼。
可是……
他对自己心疼是真,对裴晚的心疼又何尝不是真?
他甚至记得清清楚楚,裴晚撒谎说的生命倒计时还有二十七天,这些时间,他是不是日夜煎熬,看着日历上的数字一格格的消失,心痛愤怒却无处宣泄。
所以今天他才借机发火。
陆砚发火的时候,何尝站在她的角度感受过?
听到老公这样担心另外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一再的陷害设计自己,她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我不知道……”
不知为何,临近要彻底撕破脸的这一刻,南知意却满心的疲惫。
丁甜,“栀栀不知道,你这么理直气壮,那就说啊!”
“长嘴不就是要沟通吗?”
“我是为了你。”
南知意满眼眶的酸涩,轻轻的阖了阖眼。
“好……”
尽管不想闹的不可开交,可开口的这一刻,喉咙还是被层层哽咽堵住,声线也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