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你们领了证,我会在合同上签字,条件就按照你上次开的,”说完,闫泽礼直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闫泽礼的冷静虽然让时瑜有些失望,但却没有打消他的想法。
走到门口的时候,时瑜故意停下脚步,转身对闫泽礼说道:“闫总,明天早上九点,我在东区民政局等您。”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闫泽礼的办公室。
“时瑜,你疯了?”苏君尧拉住时瑜,他觉得自己都要疯。
原以为就是来逢场作戏示威的,怎么演着演着就到民政局去了?
“放心吧,”时瑜一边嘴角上扬,眼神笃定,“你明天多半都到不了现场。”
“等等,你什么意思?”快步跟上时瑜,苏君尧听得背脊发寒。
时瑜和苏君尧离开后,坐在办公椅上的闫泽礼手中的钢笔不停敲打着桌面。咚咚咚的声音在有些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着,莫名有些骇人。
镜片后的,如威士忌般琥珀色的眸子里亮起一丝狡黠,闫泽礼脸上的笑容渐深。他放下钢笔,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于这件事时瑜还是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直到祁暮扬说开车送他去公司,结果把人拉到了东区民政局的门口,他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聪明如时瑜,自然在看见民政局招牌的时候就想到了原因。
该死的闫泽礼!他不是不希望自己和祁家有瓜葛的吗?为什么还要把这件事告诉祁暮扬?
“不下车吗?”在门口停下,祁暮扬侧身看着明显心虚的时瑜。
“不下,我还要赶回公司开会。”
祁暮扬伸手准备解开他的安全带,时瑜抢先一步用手按住了扣子。
“这就是我和闫泽礼之间的博弈,这次是我输了。”
时瑜觉得闫泽礼对苏君尧有想法,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多半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染指,哪怕可能只是逢场作戏。
但他没想过闫泽礼会因为这点事情,竟然宁愿牺牲掉祁闫两家联姻所带来的利益。
不对。时瑜心中自嘲,他在想什么呢?就算再如何,祁暮扬也不会跟他结婚,对闫泽礼而言,这次就是彻底的胜利,是他高估了自己的价值。
想到这里,时瑜干脆自己把安全带解了。
祁暮扬大概也就是想教训一下他,大不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办了。
这突然的转变让祁暮扬有些意外,看着时瑜的眼神多了些玩味。
“不是下车吗?走吧,”时瑜推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
这个变得有些光棍的时瑜让祁暮扬感到莫名有些可爱,像极了摆烂耍赖的小朋友。
“现在要去哪?”时瑜问从车上下来的祁暮扬。
“来都来了,自然是进去,”祁暮扬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民政局的大门,还不待时瑜反应过来,他就把人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