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凤箫看到呼延明?月拿出妹子?的信物?伤心欲绝,且深信不疑了。彼时,钟离凤箫因为“三阳神功”的修炼不顺,没有精力管理红莲教教务。他便让呼延明?月立几个功劳,然后提拔他当了副教主?,一?应教务由呼延明?月全权处理,而他则闭关修炼“三阳神功”了。
在钟离凤箫修炼的紧要关头,呼延明?月突然偷袭他,封住他的各大?穴道,用早就备好的玄铁链锁住他的手脚。
呼延明?月将钟离凤箫带到这个为他准备的水帘洞里,将他手脚上的玄铁链铸在这洞壁机关上,链子?可收可放。
而那洞壁内部早被他改造,便如现代?的钢筋水泥一?样,玄铁网穿透岩壁,绝对不是人徒手可以解脱的。
钟离凤箫将这些事娓娓道来,说到他畸恋钟离音的事居然也丝毫没有羞耻之心,就像他没有觉得吃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可是他的神智却明?明?非常清晰。
钟离凤箫叹道:“那时我才知道,呼延明?月虽然是阿音的儿子?,可不是我的儿子?。阿音恨我,所以她的儿子?也这么恨我,难为她念我恨我这么多年。”
尹羲忽然问:“那么你妹子?是你亲妹子?吗?”
钟离凤箫道:“当然是亲妹子?,只是世?人愚昧,痴信于礼教,阿音也信那些东西,我只好骗她了。我若是和阿音有个儿子?,定然比呼延明?月更完美。”
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尹羲也自知身带邪气,她对老?畜牲毫不留情,可是相对于钟离凤箫的“前卫”,她就太保守了。
尹羲呵呵,说:“你真不像汉人,倒像是扶桑皇室。”
钟离凤箫奇道:“怎么说?”
尹羲道:“扶桑皇室自居是‘天照大?神’的神裔血脉,所以皇室中兄妹、姐弟、姑侄成?亲的不知有多少,声称要保持神裔血脉的纯正。”
钟离凤箫道:“看来只有汉人才同姓不婚。”
尹羲笑道:“所以大?千世?界,唯我炎黄延续几千年。近亲结婚,后代?会?越来越少,并且会?生出很多病胎、畸形儿。”
钟离凤箫正有些恼,又叹了口?气,说:“现在争论?这些没有意义,我又饿又渴,可等不急了。”
尹羲道:“你若自尽,我可留你一?个全尸,保全你的身后名。你活着也是不人不鬼,苟延残喘,多造杀孽,不是吗?”
钟离凤箫邪笑道:“小女娃好大?的口?气!”
尹羲提起那个白衣女,道:“我可不是说大?话,其他人虽然中了软骨散,凭你这血蟒还伤不着他们。”并不是血蟒杀伤力不大?,尹羲已有对付它?的腹稿。
“如果我的帮手不止它?一?个呢?”钟离凤箫看向洞口?,已经有不少毒蛇盘踞在那一?带,在场的几大?高手若是功力不损,这倒能冲出去,可是他们只余两三成?功力。
尹羲笑道:“我听到了,还有不少小的。可又不是只有你会?驭蛇之术。”
到了现代?时空,保留着高明?的驭蛇之术的地方就是恒河流域了,在古代?时那技术绝对冠绝世?界。
虽说她当初是被逼去的,往事不堪回首,到底也学了几门?技艺,现在记不住所有,有三四分也勉强能驾驭一?般的蛇了。
钟离凤箫道:“难道你会??”
“略懂。”尹羲提起那个狠毒的白衣女,美丽的眼睛凉凉地看着她,“我只有能力保下自己人,可保不下你的性命。你这样阴诡的女子?,我可不敢留你。”
白衣女浑身颤抖,清澈的眼睛像只懵懂的小鹿,好似方才的狠毒诡计不是她做的一?样。
“女侠,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尹羲是女子?,对着做出这种无辜模样的美女当然是免疫的。
白衣女看向“红花”、“白藕”、“青叶”三位,哀声求道:“三位圣使,看着‘无生老?母’的份上,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们了!”
尹羲道:“他们做不了主?。我可不管‘无生老?母’会?不会?饶你,我只负责送你去见‘无生老?母’。”
尹羲将白衣女朝前一?扔,钟离凤箫眼睛像狼一?样盯着“血食”,原以为她会?将人扔给他,以“血食”暂时分他的心神,这是一?个极实用的阳谋。
可是尹羲将白衣女扔到了血蟒身前,尹羲口?中发?出哧哧哧哧的声响。在场的人听了极不舒服,而那巨大?的血蟒本就饿了,见到食物?本能强烈,不过是受了钟离凤箫的压制。
血蟒不安地乱动,白衣女被点了穴,只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管钟凌忽甩出一?条腰带,系住白衣女的脚,将她从蛇口?之下拖了回来。
尹羲脸色微变,淡淡道:“二哥还是这么心慈手软。”
管钟凌还保留着三四分功力,喘着气说:“她已无反抗之力,何必多伤人命?”他是真正的江湖大?侠,仁义的三观刻进了骨子?里。男人在面对表面柔弱美貌的少女时容易激发?出他们的英雄本能。
尹羲道:“二哥怕是觉得我更该死吧。”
“三妹何出此?言?”
尹羲这人有她独特的难搞和高傲,对着亲近之人动了真怒时,越发?沉默寡言,不屑多做解释和争辩。
虽还记得一?些驭蛇之术,可是她在当初都不怎么用,何况现在的生疏?这血蟒已然通灵,尹羲就没有把握能控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