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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随便说哪一句都能让他乖乖低头,可眸光触及他眼底的倦意浓重,又舍不得再追究什么。“你不热么,大太阳底下待这么久。”像是变相邀请,特别不像她会说的话,话音落地,祝福首先不适应。谢译勾起了嘴角,顺着台阶走进她心里。“热死了,发你短信不回,敲门也不开。”害他以为又被赶出家门。他抱怨着,比先前睡沙发那会儿更委屈。难得啊,祝福在他的几句话里落了下风,甚至觉得亏欠。///谢译洗完澡出来,依旧是半裸着围着浴巾。视线不经意掠过熟悉的小沙发,后脖子又起了一阵熟悉的酸麻感。算了,受着呗。走到冰箱前,正要拉开速冻层呢,卧室里出来的人不知怎的急了,快步走上前挡在冰箱门上。祝福手里正拿着男人的换洗衣物,一股脑儿全塞进他怀里。谢译挑眉,幸而她堵的是冰箱门,若是卧室门,他合理怀疑她藏了个人。“你要拿什么。”祝福问。“冰块。”说罢,眼角余光似有若无的瞟向了沙发。祝福看到了,好半天才嗫嚅出声:“你困的话就去床上睡。”含含糊糊的并不清晰。看着面前低垂着的小脑袋,谢译眼里堆起了笑,又假装正经:“我不困。”祝福不理:“你困了。”“我头发还没干。”他开始讨价还价。“我帮你吹。”她想都没想。谢译觉得行,而后乖乖坐回沙发上。他一走,祝福暗自松了口气,呼,还好,保住了一箱冰棍。她知道谢译不会限制她吃冷品,甚至连念叨和指责都不会有,但极大概率会悄没声地把雪糕都吃光让她无计可施。他就只管纵容她,再用吃力不讨好的方法祸害自己,那些心疼和犯蠢都是后话了。吹风机的鸣噪声划破了不喧闹的午后。谢译坐着,祝福站在他的两腿间,五指在细软发丝里游弋,牵动着久违的情愫。短发很容易吹干,没几分钟,吹风机停止运作,室内归于宁静。祝福正要走,腰间被一股力道收拢,他们只见的距离瞬间拉近。准确说,是他的脑袋离她的肚子,很近。他开口:“累么。”知道他问的是怀胎十月这件事,祝福摇了摇头:“他/她很乖。”谢译心里无比感激,隔着T恤亲吻了一下肚皮,这个小家伙是给爸爸加分来的。难得温情,祝福没舍得打断他突如其来的父爱,就乖乖任他抱着。大约是好奇了,他又开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祝福想说女孩,到嘴边仍是改了口:“都喜欢。”谢译没吭声,等她反问。果然,头顶传来了一声:“你呢。”谢译抬眸:“我喜欢你。”祝福一怔,突然反应过来,两颊飞起红晕,又暗自吐槽自己。这么土的情话还能被撩到,真没出息啊。“好好说。”她恼了,手拍打在他的胳膊上,清脆一声。谢译想都没想:“女孩。”“为什么。”“傻瓜,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然后,突如其来的停顿,不寻常的安静。', '')('分卷阅读142 (第2/2页)
br>准孕妇才反应过来:“嗯?你刚刚是不是说我傻?”“……”“你完了谢译,睡沙发吧你。”“那我去冰箱里拿点冰块备着,反正落枕。”“……”祝福觉得他变了,至于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就像没来由多了几分底气,相处模式也不再如先前战战兢兢。谢译也觉得她变了,变坦诚了。星星点点的欢喜从眸子里漏出几分,再不如从前一般严防死守了。一月未见,她一定十分思念他。-嗯。103.认定那日和祝福提了句出差,模棱两可只说时间不短,也不算刻意不交代清楚。说动祝振纲点头答应,若问谢译有没有把握,半分都是夸大了。仅凭着一腔欢喜吗,大抵只有他觉得分量十足重,放在旁人眼里不值一提罢。当初Z市送机时的对白言犹在耳,想起祝振纲的铿锵无转圜,此行必然不易。额县的机场落地,谢译找了个当地司机,驱车六个半小时赶到祝父的研究所。他狡猾,只身一人来的,别说助理司机了,只带了一只行李箱,打算作长线抗争。祝振纲见到他并不惊讶,只凝住面色深深叹了口气,这一天迟早会来,两人都心知肚明。到底是晚辈,总不至于把他晾在荒芜戈壁里。当晚,谢译被祝振纲带回了家,那感觉类似捡到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牧区的房子还是从前的样,两室一厅,谢译能住的只剩下祝福那间。一米五的木头床,书桌,衣柜,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甚至少了些少女氛围。谢译看着满墙的荣誉奖状,语数外各类竞赛,能得的奖都得了,褪了色却不减骄傲。一张张奖状上跃然她的笑靥,他能想象到当时的她有多优秀。门未关,祝振纲敲了一下,将伫足神游的人拉回了现实。“开饭了。”来者是客,哪怕知道他没打算遮掩的小心思,祝振纲还是尽到了地主之谊。来回几句寒暄止乎礼义,连正事都没来得及张口,吃完就各自回屋了。大约是心尖上的那颗果实太甜美,谢译不觉得难,反觉值得。里外里跟了半月,再生疏也混了个眼熟。祝振纲对谢译的态度在称呼上率先松口,由“谢先生”到“谢译”算是质的飞跃。酒劲上头了也会破例多说几句,好比是对晚辈的指教。谢译听得尤其认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祝振纲不知道谢译有多大的事业,但总不至于空闲至此,一声不吭就住了半月,绝口不提及归期。谢译灌了一口香醇可口的马奶酒,脑子热了,胆子也大了。“伯父,我……”“别光顾着喝,也吃点下酒菜,这酒后劲足着呢,你第一次喝受不住。”祝振纲的打断很及时,像是不愿意听他说下去。谢译分毫不让:“我要娶她,伯父,我诚心诚意想娶你的女儿。”“才喝几盅,人都醉了说胡话。”祝振纲拨弄着一盘冒着热气的花生米,意兴阑珊的态度明摆着不当真。谢译选择性视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