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她的气味 (第1/2页)
晚上,白凝收拾好行李,换了件浅粉色的毛衣和黑色的裤子,踩着短靴走出屋子。少年正从远处往这边走,远远的看见她,立刻迈开长腿飞奔过来。他将肩膀上背着的书包卸下,气息因奔跑微微急促,拉开书包拉链,给她看里面塞得满满的零食和水果:“白小姐,您看看有没有您爱吃的?”白凝微讶,把他放进屋子,嫩白的手指探进书包里,拨拉了几下五花八门的零食。面包、果冻、瓜子、巧克力、棒棒糖,一盒蓝莓、一网袋冰糖橙、还有一挂黄橙橙的香蕉,形状饱满。她带着笑问:“从哪里弄来的?”据她所知,军队里可没有便利店,非特殊许可也不能外出。江临不大好意思地挠挠乌黑的短寸,腼腆道:“我翻墙跑出去买的。”最近的一家超市,在距离此地五公里远的山下,他翻墙出去后,又跑了半个小时的山路。但个中细节,实在没必要一一告诉她,以免有邀功的嫌疑。白凝挑了挑眉毛,撕开一袋果冻,拣了个黄桃的递给他,笑道:“谢谢,总共花了多少钱?我转账给你。”江临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没多少钱,部队发的有津贴,我平时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白小姐别和我客气。”白凝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剥开一根香蕉,送入口中。朱唇皓齿,含着截又白又粗的圆柱形物体,很难令人不想歪。江临不自在地扭过头,为自己一瞬间的污秽想法而感到强烈的负罪感。白凝吃了半根,将香蕉放在桌上,问道:“江临,有洗澡的地方么?我想洗个澡。”“啊……”江临回过神,立刻点头,“有的!不过……不过是公共浴室,每天晚上六点到八点对女性开放,八点到十点对男性开放。”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过了九点,颇有些懊恼地抓了抓耳后:“白小姐对不起!我把这件事给忘了!”他没交过女朋友,也没和女人怎么相处过,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那该怎么办?”白凝有些为难地蹙了蹙眉头,“我赶了大半天的路,再不洗澡,身上就要有味道了。”她不提这个还好,这么一说,江临下意识地深呼吸一口,悄悄嗅了嗅。不知名的暗香浮动,浅浅淡淡却又络绎不绝地飘进他鼻子里,令他想起春天第一枝绽放的迎春。哪里有臭味,分明香得厉害。耳根微热,江临思考片刻,咬咬牙道:“白小姐您先准备洗漱用品,我去想想办法。”违规乱纪的事已经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看着白凝进了卧室,他转身往外走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往办公桌上看了一眼。白生生的香蕉从中间断开,断口处被整齐的牙齿啃得圆圆润润,沾着一点儿口红的颜色,是明艳的橘红。他的心脏猛烈地跳了一下,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晚上十点半,江临在外面叩门,声音放得很轻:“白小姐,是我。”白凝打开门,看见少年满头大汗,俊俏的脸也有些发红。他平复了一下气息,低声道:“白小姐,您跟我来。”十点是部队的宵禁时间。军区内部黑漆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她的气味 (第2/2页)
的,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巡逻的哨兵经过,手电筒投射出一线雪白的光亮,像侦查敌情的探照灯一样,唬得人胆战心惊。白凝从来没有过这样做贼的感觉,紧紧跟着江临,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走,觉得刺激又好玩。光线忽然扫过来,眼看就要被抓个现行,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白凝的身体僵了僵。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她,拽着她蹲了下去,完美躲过。江临悄悄挪了挪身子,越矩地靠近她,用身体把她严严实实挡住。他穿着迷彩服,躲在墙边的灌木丛里,自带伪装色,就算手电筒真的往下照,也很难发现异常。白凝的额头几乎贴上少年的鼻尖,扭过头往路上看的时候,柔顺带着冷香的发丝蹭过他的嘴唇,令他屏息凝神,喉咙发紧。她当然知道类似吃饭洗澡这样的小问题,只要跟张叔叔打个招呼,便会有人妥妥当当地为她准备好。可那样还有什么意思?她就是要为难他,让他为自己跑前跑后,无形之中拉进距离。等哨兵终于远去,江临像是被火烫了似的,连忙放开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将手背到身后,悄悄蜷紧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她的……她的手好软好嫩。一路有惊无险地溜到公共浴室,江临从角落里提出好几个红色的水桶,又跑到锅炉房,将他提前烧好的几大壶热水拎过来,兑好热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白小姐,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您……您先凑合一下,行吗?”白凝好脾气地道:“这样已经很好了,辛苦你。”到底是浴室这样的暧昧场所,江临的脚也像被烫到,一边急急往外跑,一边丢下句话:“白小姐您慢慢洗,我就守在门口,没人会进来的,您放心。”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人也不见了踪影。白凝心情颇好,慢吞吞地洗了个澡,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又抛出个难题:“江临,没有吹风机吗?”江临傻了眼。一大群大老粗,哪里会准备这个?“这……”外面滴水成冰,这样走出去吹了冷风,恐怕要冻感冒。江临有心去借,可驻地里的女性,只有几个做饭的阿姨,这个时间点,恐怕都已经睡下,还真有些难办。“我……”江临自责得几乎要哭了,亏首长那么信任他,他就是这么做事的吗?白凝好脾气地安抚他:“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问问,没有就算了。”她用白色的大浴巾仔细擦拭头发,擦到不再往下淌水,然后指了指江临头上,“可以把你的帽子借给我吗?”“啊……好!”江临连忙摘下,递给她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白天出了好几回汗,帽子上只怕都是汗臭味,臊得满面通红,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细细白白的手指已经接过,白凝将长发挽了挽,尽数塞进帽子里。她刚洗过热水澡,肌肤透着健康的粉红色,眉目清丽,极致的女性柔美和阳刚的男式军帽形成鲜明反差,令人心头乱跳,想看却又不敢。两个人沿着原路往回走。白凝柔柔软软的嗓音在静谧的黑夜里响起,语气无害:“江临,这么晚了,你们宿舍是不是已经锁门了?你晚上睡哪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