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近微微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我见过那边的顾祥文的照片,按理说,你应该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才对。
那边的顾祥文可是风度翩翩,儒雅俊逸。
再看看路近这张其貌不扬的脸,顾念之不承认是她的颜控发作了。
路近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不好吗?普普通通,走到人堆里就没人认出来了。
可是您又不是要做间谍,干嘛要那么普普通通?顾念之不解,给我看看您原来的样子好吗?
路近握着顾念之的手,放到自己脸侧,说:念之,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我没有易容,我整容了。
顾念之:
路近高兴之余,想起一件事,又叮嘱顾念之:以后不用在外人面前叫我爸爸,我不会恢复顾祥文这个名字。
为什么要整容?为什么不恢复原来的名字?是因为被通缉吗?顾念之恍然明白过来,您身上的案子,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呢?反正我现在养伤,没有别的事做,闲来无事翻翻案也是可以的。
路近:
突然觉得女儿好厉害!
他炯炯有神地看着顾念之,两眼几乎放出光来。
也不会找借口糊弄顾念之,他喃喃地说:被通缉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在大火里烧坏了脸
顾念之马上想到十二岁那一年的车祸大火,顿时鼻子都酸了。
虽然这个男人将她生出来的初衷并不光明正大,但他比很多光明正大生下孩子的男人都做得好多了。
这一瞬间,顾念之完全原谅了她的父亲。
您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一起过去呢?顾念之握住了路近的手,眷恋地放在自己的脸上,如果我们一起过去
我也想啊。路近很诚实地点头,可是没那么多能量。我们那时候储备的能量,只够送一个人过去。
顾念之:
此时此刻,苏联驻华夏帝国c城总领事馆外的路灯下面,站着一位风姿卓绝,眉目如画的男子。
他穿着苏联呢制军装外套,半垂着头,头上低低地压着一顶苏式宽檐军帽。
谁也不知道,他的耳朵里有两个蓝牙耳麦,正在接听他安放在顾念之所住顶层公寓里的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