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几乎被噎得咳嗽起来。
说得好像他刚才没有强迫一样!
是谁说要用活人做实验的?
不管是秦霸业还是温守忆,他们有说不的权利吗?
这时来跟她玩这套
顾念之知道,何承坚对她也没有完全相信。
或者说,他的疑心一旦起了,要消弭是很不容易的。
她握了握拳头,执拗地说:那怎么办?我可找不到这样两个大活人来做实验。何上将是不肯为了何少多一种方法了?既然如此,我何必枉做小人?
她回头看着楼上何之初房间的位置,大声说:何少!我尽力了!不是我不肯救你,你父亲为难我,把秦家人的自由意愿置于你的生死之上,你有什么不满,找你父亲吧!
何承坚被顾念之气得一瞬间黑了脸。
顾念之!你说的什么话?!何承坚怒视着她,我什么时候把秦家人的自由意愿置于我儿子的生死之上?!
刚才他们不愿意给我做试验材料,你自己说的,你说你不能强迫他们,这不是把他们的自由意愿置于你儿子的生死之上?
顾念之毫不畏惧地跟何承坚争辩。
何承坚瞪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好好好!还没有人敢跟我大呼小叫,你顾念之也算是第一个了!
总是有开始的,您习惯就好。顾念之不客气地反驳,她心里恼得要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何承坚摆了摆手,说:那就把温守忆给你练手吧。
这是同意让顾念之拿温守忆做试验材料了。
顾念之松了一口气,刚想说好,秦瑶光这时又说话了。
不行。她断然反对,这么说吧,我父亲的年纪太大,他就算在病房里受到次声波二十四小时攻击,受到的伤害跟何少会差异很大。
不同年纪的人有不同的生命体征,在年轻人身上有用的治疗方法,在年老人身上可能不管用。反之亦然。因此,我父亲只是去陪绑,守忆才是真正能让我检验治疗方法的人。
秦瑶光冷冷看着顾念之:顾念之如果你一定要拿人命开玩笑,你得另外找一个。因为温守忆是唯一可以试验我治疗方法的合适人选。要不然,你就拿我父亲做试验。
她笃定顾念之不会拿秦霸业这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做试验。
顾念之果然为难起来。
她不是因为秦霸业年纪老而过意不去,而是秦瑶光刚才说的特别有道理。
年纪确实在这个治疗方法上会起一定作用。
但是她要到哪里找一个跟何之初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