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守忆:
那人接着拿出一只古旧的怀表,朝温守忆晃了一下。
温守忆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个典型的斯拉夫白种人,就是路近假扮的。
他拿出怀表,很快催眠了温守忆。
然后在她病床前坐了下来,开始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温守忆脸上的神情很正常,没有一般人被催眠时候的呆滞感。
她缓缓地说:温守忆。
你曾经用过山口洋子、山口爱子这两个名字吗?
这是路近最关心的问题。
温守忆正常点头,用过。
路近的怒气噌地一下蹦到最高点,毫不犹豫拿起病床旁边的电极感应器,往温守忆的十个手指上摁上去,然后开动电源开关,逐渐加大电压力度。
温守忆开始没什么表情,但是慢慢地,像是有一把刀在她体内的神经系统游走,摧枯拉朽一般,将她全身的神经元几乎刮去一层外膜。
这种痛,是最直接作用在神经系统的痛,比任何痛都要来得迅猛而激烈。
温守忆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整张脸变得红通通的,像是在热带海边的沙滩上晒了一整天,连皮都晒伤了的那种红。
她的五官极度扭曲,张着嘴,看得见舌头在口腔里快速抖动,空气通过声带发出震颤,那音频高得几乎冲破屋顶。
顾念之刚刚推门进来,就被这刺耳的尖叫声吓得连忙退了出去。
紧紧关上门,那股刺耳的声音才听不见了。
霍绍恒和路远随后走来,也听见了温守忆的尖叫。
霍绍恒担心地问:这样烈度的痛,会不会让她清醒?让催眠失败?
路远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推开门,先走了进去,一边说:就是要让她时而清醒,时而遗忘,才能更好的重塑她的记忆。
霍绍恒:
路远也是穿着一身白色医生袍,戴着白色医师帽,脸上也是装成斯拉夫人的样子。
他来到路近身边,用俄语问他说:够了吧?她现在清醒了?
路近点了点头,看着温守忆的眼底露出深深的恐惧,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这是抗电击实验,情况良好,果然不愧是最接近完美基因的人。
他说完美基因的时候,用的是英语。
温守忆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