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的指尖一片冰冷,似乎还残留着顾念之肩头温热的气息。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眼神黯了黯,跟在顾念之和霍绍恒身后出了法庭的大门。
谢清影快走几步,跟在何之初身后,见他心情十分低落,轻声安慰道:何少,这不是你的错,都是秦瑶光不好,谁能想到一个亲生母亲能这样狠毒呢?
何之初的眼角抽搐了两下,看了她一眼,淡淡隐忍地说:不要说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话,这跟你无关。
谢清影抿了抿唇,体谅何之初今天受到的冲击,她没有跟他闹,只是静静地跟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
霍绍恒拉着顾念之的手,一路沉默不语,上了车,将车开得飞快,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回到顾念之的公寓套房。
两人进了房门,霍绍恒就回手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倏然转身,一手握住顾念之那一把细腰,一手圈住她修长的脖颈,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从他在法庭上看见秦瑶光的实验录像开始,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他发现哪怕用尽自己在军中磨炼了十几年的忍耐和克制,也无法抹去自己心底的戾气和震怒。
那一刻,秦瑶光在他眼里,已经死了一百八十回,每一种死法都不相同,但同样的惨绝人寰!
他捧着顾念之的小脸,如饥似渴地吮吻,心里被掏了一个大洞,只有顾念之能够填满他。
念之
念之
念之
在两人的耳鬓厮磨中,他低沉如同大提琴般的嗓音在她耳边不断重复着她的名字。
顾念之也从今天的震撼中回过神,急需有人在身边能安慰她,保护她,爱惜她。
她跳上霍绍恒的身子,被他圈着腿抱在胸前。
两人激烈地拥吻着,甚至不是吻,而是舐咬。
只有从相濡以沫中才能感受对方的存在。
霍绍恒托着她的腿,一脚踹开里面卧室的门,将她抱了进去。
他不断地吻她的额头,她的鬓角,她的双眸,她的鼻子,她的面颊,她的红唇,蜻蜓点水一般地浅尝辄止。
窗下靠墙角的地方放着一支美人樽花瓶,花瓶里插着的孔雀尾羽在空气中无风自动,有节奏地律动着。